天下,如果能被醉吟先生見上一面,對於他們這些後輩來說,那可是了不得的一件大事。
傳揚出去,對於他們而言,絕對是一件臉上有光的事情。
可惜,上元一題,雖然看起來普通應景,但是上元詩詞至今不知流傳下了多少名篇。
有人不禁嘆道,“只恨我沒有許狀元的半分才情,做不出《青玉案元夕》那般的詩詞,倘若我有許狀元一半的才情,今日又何愁見不到醉吟先生。“
一旁有人聞言,不禁附和道:“誰說不是,若論起上元詩詞,只有許狀元的《青玉案元夕》冠絕當世,可稱得上是傳世之作。”
“我等在此,因上元一題煩惱,卻是不知當初許狀元作出《青玉案元夕》之時,是何等的才情。”
“唉,看來,今日我是無緣得見醉吟先生了。”
說罷,那人嗟嘆離去。
此刻已經是月夜時分。
正是上元節最為喜慶的開端。
那金陵城中車水馬龍,各路小商小販出街擺攤叫賣。
節日的氣氛顯露無疑。
許仙和林子大好不容易才從人堆裡擠擠攘攘的走到草堂春舍。
待到了草堂春舍之後。
許仙和林子大看著那圍的滿滿當當的人,林子大不禁感慨道:“醉吟先生的大名果然是讓眾人趨之若鶩的最好良藥。”
許仙道:“看來咱們來的不算遲,剛剛好啊。”
林子大道:“人太多了,看不到題目是什麼啊。”
說著,林子大還不忘跳起來,往那門上瞅一瞅。
許仙卻是微微一笑,道:“跟我來。”
說著,扯著林子大的身子,就往那人堆裡擠去。
二人左擠右擠的,總算是擠了進去。
待到了那人堆裡,許仙和林子大終於看清了那門上掛著的牌子。
“上元?”
林子大嘀咕一句。
許仙則是微微一愣。
還以為是什麼刁鑽出奇的題目,可卻是上元一題。
雖然看起來很普通應景,普通人一猜便能猜的到,但是想來見醉吟先生的,哪個不是有兩把刷子的,這上元一題,估計讓很多人都頭疼了吧。
看似簡單,其實都是坑。
上元節的出彩詩詞從古到今也就那麼幾首。
想作出讓那醉吟先生滿意的詩詞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這可是即興創作。
作詩作詞,一靠靈感,二靠才華。
有的人天生祖師爺賞飯吃,好詩詞張嘴便來。
但大多數人還是沒有這般本事的。
醉吟先生是當今大唐公認的詩才第一人。
甚至他的詩詞傳到了東瀛之後,被東瀛人百般誇讚,奉若聖典。
醉吟先生當年倡導新樂府運動,與元稹被世人並稱為元白。
元稹故去之後,醉吟先生便成了大唐的文壇領袖。
醉意人生三十載,醉吟先生這一生有過高潮,也有過低谷。
想要得到他的賞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旁的林子大杵了杵許仙,悄悄在許仙耳邊說道:“漢文,你看,如何?“
許仙道:“容我三思。”
林子大道:“要我說,漢文,你直接亮出身份,報上名去,你不需作詩,也能進去見醉吟先生。”
“單憑你那一首《青玉案元夕》,便是冠絕古今,一招鮮吃遍天嘛。”
許仙卻是搖頭道:“既然人家出題了,便得按照人家先生的規矩辦事,再說了我的名頭比起人家醉吟先生來,又何足掛齒,不必如此。”
林子大不禁嘀咕道:“漢文,你好歹也是文壇新秀,若不是你傳世的詩詞太少,你的門庭早被人擠破了。”
許仙笑道:”那我還是少作幾首為妙。“
林子大不禁搖頭道:“漢文,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吶,若是我有你的才華,絕對不會像你這般淡然。”
許仙道:“詩詞終究不過小道爾。”
林子大不禁無語哀嘆道:“漢文你真是沒人性啊!”
許仙微微一笑。
那一邊終於有人站出來作詩了。
那人一邊走,一邊吟道。
在那前邊,有草堂春舍的下人在用紙筆記錄。
待那人吟誦完畢,那下人便吹乾筆墨,拿著記錄好的詩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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