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義父?你和他認識?不可能,你怎麼認識我義父。”寧桃一頭霧水。
許仙道:“我是不認識你義父,但我若想知道些什麼,你義父一定會告訴我。”
寧桃聽了,腳底板都升起一股寒氣,只有自信十足的人,才會如此說話。
她並不懷疑許仙的話,因為從許仙突然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眼前的許仙不是她所能抗衡的。
這個人,沒有影子。
他說他是人,但人怎麼會沒有影子。
可是他前幾日來的時候,分明是有影子的。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證明著一件事,那就是許仙比她要厲害許多。
一個強大的人,自然不需要對一個弱小的說什麼謊話,沒那個必要。
這種感覺她在九王爺的身上感受過,但那是高高在上的九王爺。
當今唐國皇帝的親弟弟,有無與倫比的權勢和富貴,他說的話自然無人敢懷疑。
而眼前的許仙,他不是權貴,但卻可以隨意間就要了自己的性命。
但寧桃感受不到許仙身上有任何的惡意。
所以她繼續平靜的說道:“義父應該還在拙園裡等著我的訊息。”
“沒錯,他是在等你,但如果你就這麼一直在這裡待著,他未必不會先離開。”許仙道。
許仙的話落在寧桃的耳中,變了味道,她以為許仙是在要挾她。
“說吧,你想從我的口中知道些什麼。”寧桃突然說道。
她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許仙不是閒來無事找他聊天的。
“我只想知道,你們要從金不換那裡得到些什麼訊息。”許仙道。
“金不換手上有一批貨要出海,我們要知道他這批貨的出海的具體時間,然後在大海上截掉這批貨。”寧桃沒有猶豫道。
“什麼貨?”許仙道。
寧桃頓了頓,一字一句道:“鐵器和絲綢。”
許仙挑眉道:“鐵器?絲綢?”
寧桃道:“沒錯,就是這兩樣。”
“自從唐國國都南遷至金陵,鐵器一直都是朝廷嚴加管控的,金不換在杭州多年,一直以絲綢貿易為藉口向外走私鐵器,透過海路運到北地沿海。”
“這一次,數量更甚。”
許仙點了點頭,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