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也是個身懷內氣的。
那灰衣男子躬身道:“陶官人。”
陶顯祖道:“嗯,狄老不必如此,狄老方才可否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那灰衣男子道:“聽到了。”
陶顯祖道:“官兵找上了門,狄老再呆在我園子裡就不太合適了,明日還是自行離去把,盤纏我會叫人給狄老準備周全。”
那位狄老點了點頭,道:“多謝陶官人美意,只是金府那邊還未打探出訊息,狄某暫時還不能離開杭州城。”
陶顯祖看了看那灰衣男子,道:“金不換用碧水琉璃盞做餌,咱們已經失手了一次,不能再貿然行動了。”
“狄老不離開也可以,但最好不要出去走動,以防被官府的人盯上,金不換走貨的具體日子,我會再去打探。”
灰衣男子道:“那就有勞陶官人了,狄某在此恭候佳音,但陶官人還是快些為好,主上可沒心思等的時間太長了。”
“惹惱了主上,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陶顯祖道:“我自然曉得。”
說罷,甩袖離去。
那僕人急忙跟上陶顯祖的步伐。
而那灰衣人則是又回到了花房之中。
許仙也隨著灰衣人走進了他的花房裡。
花房並不大,陳設極為簡單,只有一張床和牆壁上掛著的幾盞油燈。
那灰衣人進屋之後,便盤膝坐在了床榻上,看樣子是在練功。
許仙看了看那灰衣人,然後便化作一道念頭,湧入了那灰衣人的識海當中。
識海中,灰衣人走在一處金壁輝煌的宮殿中,那宮殿中走出來一個人,正是許仙。
許仙渾身籠罩著一層迷霧,那灰衣人見狀,納頭拜倒。
誠惶誠恐道:“狄應元見過主上。”
許仙開口道:“說說吧。”
那灰衣人道:“主上恕罪,是狄應元無能,沒有從金不換手中拿到那件寶物。”
許仙不說話,那灰衣人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