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和尚朝著許仙雙手合十道:“許施主,我寺方丈圓寂,不見外客,還望海涵。”
許仙明瞭,朝著法音禪師的遺體,鞠躬然後離去。
回到書院,他坐在自己的屋子內的窗前,想著剛才在彌陀寺中那一心和尚看著他的眼神怎麼有些不對勁。
法音老和尚圓寂的有些突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壽終正寢吧,歲數那麼大了,即便是修為再高,也敵不過歲月啊。
只要沒得長生之法,還是要入輪迴。
許仙的心情有些不太美麗,估計是受了法音圓寂的影響。
他起身取下掛在牆頭的龍淵劍,輕輕撫摸著劍身,這是他作為龍門派掌門的信物。
也不知道那個不靠譜的紫陽師叔去哪裡浪去了。
他的《永珍決》進境緩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正兒八經的突破第一層。
體內的靈氣真元倒是越來越充沛了。
又亂糟糟的冒出一個念頭,不知道白素貞看了他的信沒有。
今生的緣分,全是前世修來的,倒也不是什麼誆騙人的假話。
只是今生的緣,還需今生來修啊。
……
夜月流星下,金山寺顯的寧靜無比。
法海端坐在蒲團之上,他的面前坐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一臉沉靜,正捧著一卷佛經念著。
法海身後站著十歲。
十歲看著那年輕人,不禁想著在寺外等候了三天三夜的那個紅衣姐姐。
他有些擔心,那紅衣姐姐三天三夜不休不眠,不進一粒米,不喝一口水,恐怕就要昏倒在寺外了。
可是師兄說了,不讓他告訴這位李施主。
十歲終究還是個孩子,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
他看著一臉安靜的年輕人,開口道:“李施主,寺外有個叫展紅綾的姐姐已經等了你三天三夜了。”
法海聽了,怒喝一聲。
“十歲,你在胡說些什麼。”
十歲有些害怕,卻還是迎上了法海的怒色,挺起胸膛。
“師兄,那位展姐姐只是想見一面李施主而已。”
法海看了看那年輕人。
問一句。
“見嗎?”
李修緣捧著佛經的手微微一顫。
眼中流露出一絲決絕之色,搖頭道:“往事皆如塵煙,我與紅菱今生之緣已盡,見了反而徒增傷感,不見也罷。”
法海聞言,點頭,目中流出讚賞之色,道:“阿彌陀佛。”
十歲欲言又止,終究沒說出,那位展姐姐怕是今夜就要暈倒在寺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