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臉色蒼白,踉蹌的走進了藥堂。
然後走到藥櫃前開口說道:“我要水銀三兩、硫磺五錢。”
王員外見那道人氣息不穩,便上前問道:“這位客官,我觀你印堂昏暗,口唇發白,莫不是得了什麼急症,可否讓在下掌一掌脈。”
那道人看都不看王員外,兀自說道:“叫你抓藥就抓藥,你廢什麼話。”
櫃檯上的夥計聽了,一急,便道:“你這道人,真不知好歹,我家掌櫃好心問你,你不看就不看,何必如此!”
“哼!”
道人臉色一寒,背後的寶劍嗡嗡作響,似要離鞘而出一般。
夥計一看,倒萎靡了幾分。
許仙見這道人應該是身懷道術之人,應該是遇到了急事,便開口道:“小哥,你且先為這位道長抓了藥,其餘不必多管。”
那夥計應了聲,轉身去抓藥。
道人抓著藥包,扔下幾粒碎銀子,然後冷冷的看了許仙一眼,快速走出了藥堂,消失在了街巷之中。
王員外見許仙解圍,對著許仙道了聲謝。
許仙擺了擺手,謙恭一番,出了門。
他想追那道人,卻發現道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不知那道人是何來歷,硫磺、水銀二者不能相融,道人卻偏偏單要此二物。
而許仙自從定神以來,對身邊周遭事物有了許多細微的感知。
剛才那道人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不買救命之藥,卻買了硫磺、水銀,真是奇怪的很。
許仙在街上繞了一會,也沒再看見那道人的身影,便嘆了一聲,回家去了。
錢塘縣雙茶巷一處廢舊的宅院中,破舊的屋內,許仙四處尋找的道人正在痛苦不堪的凝練法決。
這處宅院陰氣滾滾,雖然是白天,但也不時有陰風颳過。
只見那道人雙手捏訣,口中不知呢喃著什麼咒語,臉上泛白,大汗淋漓,一道道符紙從腰間飛出,繞著道人飛轉。
半晌之後,只見那道人將硫磺、水銀盡數灑在符紙之上,道人嘴中吐出一個字,“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