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需要對家族有個交待,而退位,是必須的,更何況,李克山早在許多年前,就對這個族長的位置窺視不已。
只是當李克山真正執掌了家族,才有些哭笑不得。
李氏集團幾乎到了破產的邊緣,家族的利益正在被破壞和被吞併,而他對此,幾乎沒有任何的辦法。
好在李克山也不是傻瓜,很清楚今天這一切,皆是因為李黃棠一家,只是讓他要去拜訪李黃棠一家,或是去說幾句好話,這種事情,他卻又做不出來。
於是,李克山整天也焦頭爛額,被各種壞訊息弄得心神不寧。
但李克山最後總算是想到應對的辦法。
既然李家遲早要被人家玩殘,那還不如早些放低姿勢,如今的李家,早不復曾經的輝煌,哪還有半分大家族的氣勢和格調,他還不如去求求杜震宇,將自己和李家,與李克峰父子徹底劃清界線,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李克山說幹就幹,立即趕往杜震宇所居住的別墅。
車子開到別墅門口,李克山下車上前,立即被眼前這幢別墅震撼了。
老天爺,這小子該多有錢啊,居然能住這種地方?
關於杜震宇的資訊,他曾經手上拿到過一份,只是那份資料所言,與眼前這一切一比較,完全就不靠譜。
杜震宇不是窮光蛋,而是巨有錢。
杜震宇不是孤兒,而是超有背景靠山。
他突然想起最近風頭正勁的震宇集團,立即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這個震宇集團,一定就是杜震宇的!
他對自己的這種猜測,雖拿不出半分證據來證明一切,但他心裡卻又百分之兩百的確信。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區。
黃昏時分,小區中卻並沒有多少人來人往。
在小區入口不遠處,有一條人工湖,湖的佔地面積不是很大,只是區區一畝左右,裡面養著各種觀賞魚。
人工湖的旁邊,是一座水謝,木質長廊的外牆,有不少綠色植物攀附其上。
此時,在長廊的長椅上,坐著一位年輕男子,年齡約有二十多歲,長相很普通,若是放在人海中,就如同大海中的一滴水花,絕對不會引人注意,甚至極容易被人忽略和無視。
男子一隻手拿著報紙,像是近視眼一般,將眼睛湊得很近,整張臉幾乎都被報紙給遮得嚴實,偶爾眼睛往別處瞟去,眼神中便有些警惕,卻又沒有半分不耐煩。
他另外一隻手,拿著一瓶礦泉水,時不時的往嘴裡灌上半口。
男子頭上戴了一頂遮陽帽,身上穿著長體恤,腳穿一雙登山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男子是街邊玩嬉哈音樂或街舞的時尚前衛小青年,但事實上,這男子的氣質很沉穩,坐在那裡,顯得很安靜和耐心,像是一位極其優秀的專業獵人,正在等待著自己的獵物。
他的確是獵人。
只是獵人是他的外號。
他不是燕京人,卻早在三天前便趕到了燕京。
根據僱主提供的情報,他已經在這裡守候了三天,而每天,他都會坐在這裡看報,直到夜幕降臨,才悄然離開。
他要獵殺的物件便是李娟。
在他看來,李娟除了長得漂亮一點,便再無什麼特別,與他曾經獵殺過的許多高手比起來,李娟太弱小了,幾乎提不起他的戰意。
可儘管如此,他依然遲遲沒有動手,他在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
僱主給他三天時間,今天便是最後一天,一百萬的酬勞,已經付了一半到他的賬戶,另外五十萬,只需要完成任務,便可得到。
他絲毫不擔心僱主到時扯皮,這種事情他並非沒有遇到過,只是根據他的經營,那些扯皮的僱主最終會乖乖的付清餘款,另外還會支付給他一筆不小數目的酬金。
所以,他每次接下殺人的任務,便在潛意識中希望僱主可以扯皮,因為對此他太有經驗了,在死亡面前,那些僱主其實更願意多掏些錢,好換取自己的平安無事。
離水謝十多米遠的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偶爾會有居民走過,沒有誰會多看這位男子一眼,因為他太過普通,不經意絕對難以引起人的關注,他就像是這水謝的一部分,讓人太容易忽略。
男子看了看手腕上的那支劣質機械錶,然後望了一眼小徑轉彎處的那處假山,根據他這三天來的觀察,他知道,再過幾分鐘,獵物便會出現。
他配戴的手錶的確很劣質,估計就是街邊地攤上賣的那種五十元一支貨色,可他並不天天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