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酥,又香又甜。母親不在了以後,世上的藥就像毒藥,再也沒有那群芳酥來解。”
輕塵看著他的側臉,雖然好看,卻像是深山洞穴裡的冰稜。他的手總是沒有溫度,就算他用力地握住別人,力道也比一般成年男子小許多。輕塵剛要說話,外面傳來喊聲,“莊主,莊主你在哪兒?該吃藥了!”
輕塵轉過頭去,剛要搪塞門外的喊聲,炎上卻說,“算了,該來的總也躲不過。”說完,放開了輕塵,開門出去。
群芳酥?輕塵託著腮幫子,想他落寞的臉,忽然跳了起來。
夜晚,廚房外的空地上站了一排戰戰兢兢的下人。看他們似乎嚇得不輕,輕塵寬慰道,“別怕別怕。你們都呆在這個山莊十多年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們,有誰跟著老夫人做過群芳酥?”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
“莊主想要吃群芳酥,我剛來,不懂得做法,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人知道怎麼做啊?”
一個老婦人上前,“群芳酥是老夫人親手做的,奴婢幾個只在旁邊打打下手,但依稀還記得些。只是做這群芳酥,工序比較複雜,要在晚間露重的時候採集百花,而且這百花還不是每一種都可以,要挑最適宜時令的,最香的,所以需一一聞過”
輕塵抱著頭,“啊,你說那麼多我記不住。要不然你跟我去採花,剩下人做準備工作,可以嗎?”
“是。”下人們進了廚房,那個老婦人跟著輕塵,“姑娘為何突然要做群芳酥?聞遍百花恐怕會傷及姑娘的嗅覺。”
“以前老夫人在的時候,也是親自聞遍百花嗎?”
老婦人點頭,“是的。老夫人的鼻子就是做了群芳酥以後,對花香花粉過敏。老夫人愛子心切,奴婢可以理解,姑娘為何執意要做這群芳酥?”
輕塵想了想,“因為想看他笑。”
老婦人瞭然於胸,“姑娘覺得我家莊主為人如何?”
輕塵摸了摸後腦,“讓人搞不懂。”
老婦人笑,“姑娘可存有時時想見到莊主,見到莊主就會笑的心情?”
輕塵認真想了想,點了下頭。
老婦人抿嘴,眼角的皺紋裡似乎都是笑意,“如此,奴婢一定協助姑娘好好地做這群芳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