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嗎。明明我們什麼也沒做。
“你以為貴族的房間是什麼地方啊!”
原來是這樣啊。
才人終於想起路易絲是個貴族了。她生氣不是因為我跟謝絲塔在她床上這件事讓她不爽,而是因為“平民”的我和謝絲塔在床上才會覺得不可原諒。
還以為她變得有人情味一點了。什麼嘛,難道那些都只不過是心血來潮麼。
“知道了啦!”
才人用憤然的聲音回答道。
“知道的話就快點給我滾出去,我現在連你的臉都不想看到。”
才人一聲不響地拿起德魯福林哥,走出了房間。
獨自一人留在房間裡的路易絲倒在了床上。
用手拉過毛毯,從頭蓋到腳。
太過分了,路易絲想到。
“不單是今天,在我出去上課的時候他也帶那個女孩進來,在這裡做那種事情。不知道的就只有我了吧。太過分了,不可原諒…”
路易絲咬緊了嘴唇。
那個時候想去確認才人的心意的想法,現在已經讓謊言緊緊地包裹著,僵硬起來了。
眼淚不斷地流出來,滑下臉頰。
“什麼嘛。明明都吻人家了。最討厭他了!”
像是要說給她自己聽似的,路易絲不斷地低聲重複著。
“…明明都吻了人家的…”
在維斯特立廣場的一角,架起了一個跟周圍格格不入的像是帳篷一樣的東西。發現它的是正在尋找貝露丹蒂的基修。旁邊不知為什麼還放著一口大鍋。基修正在疑惑這個帳篷跟這口大鍋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用木棒和破布搭建起來的帳篷周圍,散佈這一些吃剩的骨頭和水果皮,看來似乎有人住在這裡。
基修一邊在想究竟是誰住在這裡一邊審視帳篷,這時候他疼愛的使魔一下子冒了出來。
“貝露丹蒂!原來你在這裡啊!”
基修馬上半跪下來,把臉貼近那巨大的鼴鼠擦了幾下。巨大的鼴鼠高興地挺起了鼻子叫了起來。
“貝露丹蒂,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麼呢?”
帳篷中不知道有誰爬了出來,對著鼴鼠叫道:
“鼴鼠,過來,我和你不是朋友嗎?”
沒想到那竟然是才人,而且嘴醺醺的。手中拿著酒瓶,眼裡滿是醉意。
“你在這裡幹什麼?”
巨大的鼴鼠困惑地看著才人,又看了看基修。
“貝露丹蒂,愚蠢是會傳染地,不能去那邊哦。還有就是,為什麼貝露丹蒂會是你的朋友?”
聽見基修這麼一問,才人一把躺倒在地上,用好像快要死的聲音說:
“因為我也是一隻鼴鼠,一隻難看的,沒出息的,景況悽慘的鼴鼠。”
“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希望你不要拿貝露丹蒂跟你相提並論。”
基修看了帳篷裡面一眼。那裡面又德魯福林哥,還有不知為什麼會在那裡的丘魯克的火蜥蜴。
“咕嚕嚕~”
“幹嘛啊你!”
火蜥蜴和德魯福林哥看見基修,低聲道。
地上鋪著散亂的稻草。還扔著一個杯子。這就是帳篷中的所有家當。
基修默不作聲地把門口的布放了下來,然後轉向才人。
“你是不是被路易絲從房間裡趕出來了?”
才人依然躺在那裡,點了點頭。
“然後就架起了這個帳篷?”
才人再次點了點頭。
“因為空虛所以才把別人的使魔集中起來喝個酩酊大醉嗎?”
才人大力地點了點頭。
基修閉上了眼睛,點點頭。
“唔…你還真是那個啊,沒出息。”
“那你要我怎麼辦?就算趕我出去,我也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啊!也沒有能夠回去的家。除了喝酒以外沒有事情可作了啊!”
才人直接把酒瓶靠近嘴邊喝了一口葡萄酒。
這個時候有人忽然飛快跑了過來。
原來是謝絲塔。
“哇!我來遲了,真對不起!這是你的午飯!”
看來才人的生活都是這個廚房的女僕在打點照顧。只見她把麵包和放著火腿的籃子放在帳篷前面,然後搶過了才人手中的酒瓶。
“啊呀!都已經喝了那麼多了啊!我不是說一天只能喝一瓶嗎!”
謝絲塔環抱著手生氣地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