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齊樂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這裡的。
我再看到齊樂的時候,是在醫院裡,他和林嘉悅一起來探望我,其實我也沒大礙,不過就是碎片砸到腦瓜,流了一點血,醫生說可能有點腦震盪,哪有那麼容易震盪,反正我感覺沒太大問題,我可不想整天和醫院掛鉤。
再說了,那結婚第二天就鬧成這樣,勢必引起他們的關注,我心裡就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林雲紳硬是不同意我立刻回家,所以我只能在醫院住了一晚上,不過也好,免去兩人一起睡覺的尷尬,林雲紳則通宵守著我,夜裡我醒了幾次,他都第一時間察覺,問我感覺怎麼樣?搞得我有點哭笑不得。
結果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且引起了高度關注,林父雖然沒來,可慧姨來了,說了一堆關心的話,而且還傳達了勢必追究這事的意願。
我心裡很感激這個叫慧姨給我出頭,可這次時間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呢?我從林嘉悅的臉上看不到什麼紕漏,難道我猜錯了?還是人家本來是找喻翹楚報復?我想到其實也有這個可能,喻翹楚經常和人家賽車,得罪了什麼人也不出奇。
這一住,竟然住了一個星期,我本想私下找個時間問問齊樂,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線索,齊樂來看我都是和林嘉悅一起,雖然沒有拉下什麼話柄,我就沒有任何機會。
當然這住院,林雲紳是全程陪伴,我總覺得他不是應該很忙嗎?以前我做他秘書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的日常行程總是滿滿實實,為什麼和我一起,總有那麼多時間。
說私心,我是不想對著他,尤其他救我出來說的那句話,我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卻時刻提醒我只能屬於林雲紳的已婚女人,而且,這一個星期與其說留在醫院觀察,還不如說,和林雲紳單獨培養感情。
林雲紳還時不時對我做一些親暱的動作,尤其是在齊樂和林嘉悅面前,更甚!
一個星期過去,警方給出的答案竟是意外,說保安抽菸丟了一個菸頭在喻翹楚家附近,深秋天氣分外乾燥,那裡恰好有枯草,然後就蔓延進他家了。
這麼巧?咋聽倒沒什麼,可細細一想,那火分明是在廚房裡燒起的,而且廚房是封閉式的,怎麼可能蔓延進來呢?那來彙報我聽的警察還說,這事他們小區負責賠償,包括那房子,還有我在醫院的一切費用。
這麼好說?廖亦雅是做保險,不少向我抱怨那些意外賠償是個多麼複雜多麼煩人的一個過程,怎麼會這麼順利就給我賠錢?而且我還沒買到什麼保險之類的。
警察這樣算是給我一個交代,我卻感覺好像有人操縱了這一切,可我又不知道從何問起,看來,這事要查也能暗中進行了,就是不知道喻翹楚現在怎麼樣了?雖然以往他經常一消失就幾個月,可是這次不同,我總感覺不安。
林雲紳張了張口,卻沒說什麼。
我很不爽,何以這樣吊人胃口?“你要問什麼就問吧!”
“你那天去那別墅幹嘛?”林雲紳這下問得很乾脆。
我沒好氣地回答道,“我去找朋友!”
雖然我們結婚了,其實他應該沒有那麼信任我的,尤其從一開始,齊樂就是他朋友,而且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喜歡的是齊樂。
“他是你朋友?”林雲紳驚訝地問。
這次換我錯愕了,看向林雲紳,“你認識他?”
林雲紳沉默了,那我可以理解他這樣表示預設嗎?我立刻抓住林雲紳的手,“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沒想到他們還是認識的。
林雲紳沉默了很久,才把眸光投向我,非常嚴肅地說,“你很擔心他?”
林雲紳這樣的表情讓我很害怕,我一把緊緊抓住林雲紳的手,“你知道他的去向?”我身體一陣發虛,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心裡不斷祈求著。
“阿妍,你答應我不要激動!”林雲紳真是不擅長安慰人,那一臉的緊繃告訴我那結果就是我害怕那種。
他反手握緊我,“前端時間,黑市有個賽車比賽,聽說那晚有兩部衝想終點的賽車一起翻下了山崖。”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一片混亂,激動地看向林雲紳,“告訴我,不是他,不是他!”我吼得眼淚也給震出來了。
“晚之後,就沒有人再看見他了!”林雲紳很無奈。
我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我整個人要爬下床,直接結果就是摔了下床,
“不要這樣!”林雲紳快速越過那床扶住全身發軟的我。
原來我的腳害怕地如此發軟,我還是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