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吧。”穿著舊軍服的女孩子抻著胳膊爬出了掩體,慢悠悠的開始活動關節。對面biu的就是一槍。這年代瞄準系統厲害的很,這一槍直接射穿了她的胸口。食堂大媽“啊呀”一聲還沒啊完,她本該就此栽倒的人卻若無其事繼續擰手腕。她套著兩根皮筋的腕骨纖瘦又白皙,憑空甩了甩也好看的不行,下一秒,那隻柔軟的手掌像是捏住了停駐的晚風,噴湧著凝成了一把無形的刀劍。然後她果斷的抬手揮劍。那一瞬間,銀河倒掛,光暗逆轉。爆裂的刀鋒凌空斬出了一道峽谷,邊沿四散的勁風彷彿夾著刀刃似的粗暴的撕開了機體造就的防線,邊沿部分的武備被暴風吹的四處亂飛,落下後砸在石頭上,下餃子似的碎成了一地零件。就這一刀,hold住了全場。 權傾朝野的第三天布里塔尼亞的戰場規矩沒能立成。——決定世界走向的這一戰, 居然在最後一刻讓中華聯邦打贏了!傾盡國力送去前線的機體損失了整整八成, 作為後備的移動要塞之一直接斷成了兩半, 人員傷亡甚至沒法好好統計,布里塔尼亞原本劍指天下的那副氣勢,不動聲色的慫了回去。那邊廂中華聯邦的反應也很快,當即對外宣佈,聲稱本國研究出了某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雖然單體戰鬥力可能比不上布里塔尼亞的量產機體, 但是之後, 不管弄死我們多少軍隊, 我們可以毀掉你們一座城做報酬。雙方於是心照不宣的對峙了起來。中華聯邦也就架子撐的好看, 糊弄起人來很有幾分樣子, 但事實上, 聯邦此時並沒有再次發動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能力。或者更直白點說,“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本人, 暫時失去了砍人第二刀的能力。原因還是老一套,作為外來戶,她被本世界若有若無的排斥著, 這次鬧出來的能量波動太大, 她前腳揮刀懟死了布里塔尼亞的前線部隊,後腳就被姍姍來遲的法則之力懟出了一口凌霄血。雖然不至於要死, 她在劇痛中快速估算了一下,這次吐個三四年的血也就差不多了。她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間保密等級奇高的黑科技病房裡, 眼前正對著一面玻璃牆,歪頭站著五個油頭粉面紅嘴唇的胖墩,穿著有礙觀瞻的同款橙黃色長袍,像是一群烘烤過度了的紙包雞,油汪汪的看得人眼前發膩。玉江當時就給醜清醒了。她補救似的使勁揉眼睛,一邊揉一邊慢慢想起來了:中華聯邦,一個紙面實力可以布里塔尼亞硬懟,但實際上,是個集齊了【年老昏聵的皇帝】【還穿尿布的太子】【權傾朝野的宦官】以及【冗兵冗官還冗員的垃圾體質】的糟心集中營。鑑於皇帝正準備要死,太子依舊穿著尿布,所以門口那五個油汪汪紙包雞(其實攏共有十個),正是這個國家目前的最高統治人員。哇哦。玉江艱難的回憶了一下另一重身份是王妃的瑪麗安娜,又回憶了一下那個前線督戰到一半、直接奪權當了總指揮的二皇子修奈澤爾,覺得:不管國傢什麼樣,單顏值這一條她們真是輸的慘不忍睹!後來她發現,這群紙包雞不止長得醜,腦子還不好使。——她之所以會被安排在這麼個隱蔽的病房裡,是因為這群紙包在瞭解到事情的經過之後,決定暫時放置機體研究也,直接把她控制起來當秘密武器用。對,這些人覺得自己可以控制一個“抬手就能摧毀敵國六成戰鬥力”的超能力者。紙包雞笑嘻嘻的點了點面前的玻璃窗,那窗戶唰的一下就變成了半透明的螢幕,最胖的那隻雞捏著嗓子笑著說:“我們查到你似乎沒有親屬,但這些人……”螢幕上出現了整整兩排照片,很明顯,整個邊境要塞登記在冊的人士都被嚴密的控制了起來:“這些人你總認識吧?”玉江剛被醜清醒,接著就被同一批人蠢哭了。知道拿感情要挾人吧,雖然上不的檯面,可基本會有效,但是陡然出現了一個戰鬥力超出常理的傢伙,這些紙包雞甚至都不準備裝模作樣的打探一下——比如她除了甩刀子,會不會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小能力——就跟火燒屁股似的露出了這副嘴臉。你說她要是有個什麼精神控制類的技能,醒過來後直接把這群紙包雞聚眾腦了,是不是連篡位的功夫都省了?不幸的是她真的有。於是那五個站在視窗的紙包雞分分鐘就被她腦成了智障。仔細說起來,這些個大宦官弄起權來還是很有些水平,比十二國那些權臣強多了,那邊畢竟有麒麟這個臺甫,也有天帝選擇即為正統的觀念,王的人選是一開始就訂死的,往死了地裡甚至都不長糧食,從根本上確定了王權的集中和無法篡奪。但是這個世界沒有這些東西,導致這個政鬥水平十分不止出類拔萃,而且下限極低。要擱往常,徇玉江小姐可能有心情一步一步的算計著跟這些人慢慢鬥,但她之所以岔道到這個世界來,主要是為了散心。什麼叫散心?散心就是啥都不想啥都不管,怎麼開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