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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奸巨猾的人不好對付,任性的孩子行為無法揣測,不過她都寄人籬下十年,最後一次而已,無論如何都要忍下去……這樣一邊想一邊慢慢的挪,沒一刻鐘到底是挪到了火影樓下,她面無表情的一抬頭,正好看到了斜倚著大樹發呆的人影。旗木卡卡西雙手抱臂,任務回執別在腰帶裡,袖口的邊沿還沾著些血跡,夕陽西下,他淺白色的頭髮和身後木葉村政府的鎏金大字相互映照,一同反射著橘色的暖光。“您怎麼會在這裡?”卡卡西笑眯眯的回答:“我準備回來交任務的,突然想到你的會見安排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就順便等你一下咯。”他沒有了少時鋒利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氣場變化造成的錯覺,早前髮色偏冷,一看就是刀刃上的白光,刺人的不行,近些年彷彿成了職業幼教專心哄孩子,頭髮雖然依舊是冷色,但歪頭笑時微微往一側偏過,軟的像是剛出爐的棉花糖。年少的公主抿了抿嘴唇,將下意識想說的話嚥了下去,合乎情理的表現出些不安,問說:那位大人……可怕嗎?卡卡西抖了抖袖子,若有所思的唸唸有詞道:比起可怕不如說煩人……“唉?”卡卡西笑著表示:“嘛,脾氣比較差是真的,這個時間段怕是剛睡醒又還沒吃晚飯……”說到這裡他突兀的一頓,揮去那種讓人稍顯不自在的親暱語氣,轉而打趣道:“雖然隔了十年,但我到底是這次任務的負責人,今天結束之後,勞公主殿下給個好評吧。 ”風花小雪只感動了一秒鐘。忍者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任務,哪怕八歲那年大名府內亂時,旗木卡卡西從天而降的彷彿是個救人出苦海的英雄,讓她覺得全世界的光都在那一刻重新亮了起來,但本質上,他只是在完成某個人下達的命令。——既然她已經長大了,慢慢認清了現實,也就不需要那種天崩地裂的悸動了。木葉村政府的大樓蓋的十分繁華。雖然還記著自己是個辦公樓,沒有在前門後院修各種曲折的迴廊魚池,可要不是主體顏色比較素淨,照這個複雜的裝飾程度,說像花樓都是輕的,整個兒一民俗文化展覽館,就差在門口掛條黑底紅花的大布簾子了。看著這棟樓,完全可以體會到五代目心心念念搞旅遊業的迫切決心。比起熱鬧的外觀,裡頭還比較安靜。五代目的辦公室在最頂層,佔了向陽那一邊超過一半的地方,而且連張辦公桌的沒有,推門進去先是好幾層的簾子,又是好大一張的屏風,最後是個能讓五人一起打滾的臥榻,榻邊上還立了個小櫃子,鎏金的銅爐子裡嫋嫋煙氣不斷的升騰,日光從窗框的縫隙落入室內,連半空中翻飛的可吸入顆粒物都被鍍成了細碎的星屑。刨去牆上那個碩大的木葉標記,儼然一個紙醉金迷聚眾嗑藥的好地方。大概迷幻的環境真的有些心理暗示性的作用,又或者那個香爐裡冒出來的煙本身就帶點催眠成分,風花小雪在見到五代目的身影的 一別兩寬的第二天旗木卡卡西像是習慣了這種讓人措手不及的氣場轉換, 袖子一甩, 自然的蹬掉了腳上的鞋子, 慢騰騰挪到榻邊,把掛在手腕上的點心盒子拆下來放在桌上,然後看著香爐邊那碗完全涼下來的藥汁,翻了個生無可戀的白眼。他不怎麼走心的嫌棄說:“你又不按時吃藥?”曬了半天鹹魚的大美人“嘖”了一聲,回了他一雙更加生無可戀的死魚眼,開始嫌棄那碗藥。“我這又不是生病, 吃也只能吃止疼的藥, 效果麻麻就不說了, 一天加三頓需要入口的藥水, 你說給刺客們額外創造了多少投毒的機會?”卡卡西冷笑一聲, 並不接這個茬。這就搞得人很鬱悶了。玉江早前準備做局, 靠封印外道魔像獲得世界同化的時候,就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 所謂的虛弱和疼痛,都只是世界法則逐步認同她的過程。這種折磨本身也不是病痛:它和“太陽東昇西落”“人要吃飯喝水”一樣,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客觀事實】和【歷史必然】, 同時作用於她的靈魂和肉體, 什麼時候同化完畢,什麼時候消失。再此之前, 別說吃止疼藥了,打暈她都不會有任何緩解作用。但是這事解釋不了。她一不能說她封印外道魔像不是為國為民,而是上戶口;二不能說其實連封印外道魔像這個事情都是她忽悠宇智波帶土做出來的局;更不能坦白的告訴大家:她其實是其他世界的人, 現在正在謀劃這個世界的神格的。所以在一眾老頭老太太殷切期盼,藥每天按時送來,她又不想難為自己的味蕾,就只能和負責喂藥的人鬥智鬥勇了。這個喂藥的人,一般特指旗木卡卡西。——不然怎麼說他這幾年成了專業幼師,特別擅長哄孩子呢?白髮的忍者嘆了口氣,二話不說抄起藥碗,整個人原地一轉,飄似的瞬間消失,然後也不知道用三身術怎麼操作了一番,猝不及防的以一個下一秒就能掐人滅口的姿勢半蹲著出現在榻上,將懵逼中的五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