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因為她站的是俠客視角, 所以體會的是男性啪啪啪的爽感。瞬間有種衝動,要不要去前臺勾了那個一開始和俠客調情的妹子開個房之類的。等她緩過來了,對面的金髮青年還是一言不發的半垂著頭。高千穗玉江還給他的每一次死亡其實都是真實的。那種死亡真實發生過, 但因為世界線的發展並不能受到【干涉】,所以在預設那些死亡不存在的前提下,俠客會在死去的下一瞬間恢復正常。死亡一百二十六次,再復生一百二十六次。這個能力與這個世界不相容,但拋和蜘蛛面對面對戰顯得有點傻的沒必要,高千穗玉江本來計劃著腦死亡也算死,沒死就算,結果果然如此,這個世界的規則,並沒有把她的所作所為計算在發展路線裡。俠客這個時候應該還在意識沉眠期,就算是醒了,那些死亡是真實的,所以他的身體哪怕並沒有受傷,靈魂也絕對千瘡百孔,換句話說,半廢狀態。考慮了半天,高千穗玉江還是衝他伸出了手,畢竟剜眼睛太過痛苦,這個還是可以手動回報一下的。她的手剛剛觸上青年的眼簾,一陣短促但清晰的聲音響起。是蜘蛛的電話——來自另一隻蜘蛛。她思考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這個來自飛坦的電話。分屍了“她”十次,燒燬了“她”七個家的男人。“嘖。”短促的咂舌生帶著強烈的不耐煩,稍顯冷硬的男聲問說:“你在哪兒呢?”“我?”玉江回答他:“落日街道和玫瑰道的交匯點,我在十字路口的小書吧裡。”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了遙遠的粗狂男聲:“怎麼聽著是個女人?”冷硬男聲按著電話,不耐煩的反駁他說:“這就是個女人!”“啊,”玉江跟著他說:“我確實是個女人。”“俠客呢?”雖然不耐煩,但是從聲音裡,完全聽不出任何殘忍或是暴虐的意味,因為顧慮著接電話的女人也許什麼都不知道,飛坦的聲音幾乎算得上溫和。旅團團員之間,對對方的定義是“同伴”,他們一起胡作非為,一起肆意取樂,但關於私生活的方面,大家秉持的,都是不打擾和不干涉。依照旅團這個男性佔了大多數的現狀,相互之間都有短期的交往物件——這個短期,在一天到一個月不等,這個交往,只限於午夜十二點之後。換句話說,都是玩具。但是俠客不同,換句話說,俠客的電話不同。手機是他的武器,掌控著他作為情報人員的大部分機密,也是戰鬥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俠客的手機不會丟,不會壞,能被別人拿走,就意味著他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失去了戰鬥力對於蜘蛛來說,就意味著死了。一個聽起來還不錯的女聲接了俠客的電話,依照他那個陽光知性小青年的人設,指不定是艱難的勾搭上了很合胃口女人,飛坦雖然不太理解俠客這個喜歡撩人的愛好,但作為同伴,他好不容易勾搭上一個女人,飛坦也沒必要拆臺。他只是感慨了一下,兩年零三個月沒見了,俠客居然已經墮落到會把自己的手機交給女人的地步。玉江想了想,還是問他:“能請你,過來一趟嗎?”“沒空。”飛坦的聲音斬釘截鐵:“等他從床上爬起來了,你讓他自己到集合的地方吧。”說完就直截了當的掛了電話。明明告訴你了是間小書吧,為什麼還會用從床上爬起來這種詞……高千穗玉江其實還是想一個一個下手,畢竟硬碰硬她肯定幹不過這些人,但同時【干涉】十二個人有很危險,加上其中還有幾個和她沒仇的,一邊干涉意識一邊還要區分人,一不小心能力失控她又會受到影響。高千穗玉江初到舜國,擔心過自己封建久了沒法適應現代,同樣,如果她直接侵佔蜘蛛的人格意識融合掉,在一次十幾份的狀態下,她必然要對流星街這個地方有所體會。體會的多了,人就會變的。其實玉江現在特別不想看見酷拉皮卡,她一見酷拉皮卡時,屬於他的族人的意識會不動聲色的影響玉江,而玉江本人討厭受這樣無可奈何的控制,她現在是越來越好了,所以自然了些,要是真的融合了蜘蛛的人格……玉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得比庫洛洛更好。獵人世界是個大型叢林,植木法則決定了一切,而流星街,是叢林最深處的沼澤。本質上來講,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但流星街屬於更加赤|裸|裸的那種殘酷。高千穗玉江不喜歡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很危險,但導致這個世界危險的原因,就是這個世界的本質。——從根子上就有問題。站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大環境下,蜘蛛其實沒有任何錯誤,獵人協會的通緝是因為他們不受控制並且影響了社會環境,黑幫懸賞是因為被侵犯了利益版圖,講道理,在這個世界強者的認定中,蜘蛛的行為只是不太好,不提倡——但他們不認為這麼做是錯的。強者註定擁用特權,只是這個世界的特權比較直觀而已。所以高千穗玉江一直是從個人出發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前提是有能力。蜘蛛沒有怕死的,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