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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是一件好事,雖然這不是孔雀常做的事情,他還是很樂意看好戲。

“她好像喜歡玉石,身上常有玉的裝飾品。”

邊講他邊從懷裡拿出紙包,小心的翻開紙,裡頭是個串著紅繩的圓玉,玉體晶瑩透明帶著天空的顏色,像是冰製成的。

“嗯,還不錯。”

就材質和作工來說,這不是高階品,但連孔雀也想拿來把玩看看。總有人誤解東西愈貴愈好,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樣簡單的東西反而適合當禮物,也不會讓收禮人有太大的壓力,有利於往後的關係。

“是吧,我第一眼就看上這個。”

八字都還沒一撇,甚至還沒送上禮,何季潛還是樂的眉開眼笑,彷佛這玉墜是他打造般驕傲。

多好,這樣單純的心。放下玉,孔雀的臉有些灰暗,就目前為止的人生,他收過不少名貴的事物,但伴隨而來的只有他人滿滿的索求罷了,女人還有機會成為誰的小妾,那他呢?他早就不是男人了,也永遠不可能成為女人。

#32

“你來戴看看。”

“為什麼,我才不戴。”

哪有穿別人嫁衣的道理,是在可憐他嗎?別開玩笑了,這對孔雀來說是一種嚴重的羞辱,他氣惱的揮開,差點讓玉掉到地上去。

“哇!不戴就不戴嘛,用得著這樣?”

還以為孔雀又要回嘴,看著本該必恭必敬的人真摯的反應別有一番趣味,但這次他沒有,只是憤慨倔強的把臉別到一邊,強忍屈辱淚水的臉扭成一團。

“啊……抱歉。”

慌忙的想安慰他,喉嚨卻突然想被鎖住般,一點安慰的話也講不出來。

“孔雀是做娼的,何公子是客人,不用在意孔雀的感受。”

“你要難受了,我也難受。”

“罷了吧。”

關上情感開關,孔雀搖頭拒絕他找出來的手帕,覺得越來越冷,不自覺的用手摩擦肩膀,很久沒有如此喪志。

“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除了一個勁的道歉外,何季潛真不知怎麼辦好,家裡人都強勢,自己又是最小的,除了鄰居小孩外,他還真沒安慰過誰,而這不是一根糖葫蘆能平撫的事,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何季潛眼神開始遊移在屋子的其他東西上,盼望著能有其他東西可聊,直到一雙手環繞住頸部,才詫異的把注意力轉回依然陰沈的孔雀。

“你在做什麼。”

孔雀的動作曖昧起來,撫摸著自己的頸、腰、腹部,如果只是安慰擁抱,何季潛很樂意把肩膀胸口給他靠,其餘的他想也沒想過,也不覺得讓孔雀獻身有什麼好高興。

“做我該做的事情。”

“我不要你這樣。”

“我也不想,一點也不想當女人,我是男人、是男人。”

“不會因為這樣就變女人的。”

今天孔雀把頭髮全盤起來,在頭上綁成扇子模樣,何季潛撫撫他的額頭,舉起袖角幫他擦淚。

“只有你這麼想有什麼用。”

“拜託你了,如果沒得選,我情願物件是你,每次眼前都是那些噁心的臉,受夠了。”

孔雀抓住他衣襟發狂似的說,胸前敞開著,刺激著何季潛的視線,就算知道他也是男人,他還是別開了眼睛。

“該怎麼做?”

“我會做的,你別亂動就好。”

語畢,孔雀背過身體,讓衣服從兩側滑落,纖細的骨架、雪白的肌膚,宛若河底石子的圓潤肩頭和柳腰,像極了天女,何季潛還以為這隻有神話和卷軸會出現,一時之間有些痴迷。

“頭牌果然……。”

主動幫他解開發髻,何季潛不甚清楚的喃喃,用手轉過他的臉,孔雀依然咬著唇,半張臉都被頭髮覆蓋。

“你這樣能自己做?”

“當然可以!”

氣氛有些怪誕,兩人的相處應對乍看下和平時沒有兩樣,頂多是衣服有沒有穿好的分別,可只要一聽語氣就能知道那又多難為情。

“先點香。”

隨便把衣服披上點燃香案,何季潛這次沒阻止他,但目光還是有些猶豫。

“裡頭不會是鴉片吧?”

他相信孔雀,但擔心連他也不清楚裡頭有什麼害人玩意。

“只是些有麻醉效用的藥材。”

白煙嫋嫋深深上升,孔雀略扇了幾下,大大吸了好幾口,到有點嗆到的地步。

“做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