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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當著眾人的面,他倒是一點都沒有害羞,儼然,是把這屋裡的兄弟們都當自己的家人看了,說的每一句話,都猶如家人一般,沒有任何生疏感。

李敏想著如果這時候自己害臊裝羞,才真正叫做羞死人了,因此也不避諱,直面回答他說:“一路坐車坐轎子,能累嗎?”

做貴婦,一個最大的壞處,大概是像太后娘娘那樣,運動量過少。為此,李敏都要發愁了,她雖然是孕婦,可也不能說整天坐著躺著不動,這其實對孕婦是沒有好處的。適當的走動,對於孕婦體內的氣血通行,是很有益處的。

朱隸對此偶爾也會想,娶個大夫當老婆,好處在於家裡有病人大致不用太愁,壞處是大夫說一句話,他永遠只能唯唯諾諾了,誰讓自家老婆是大神醫,其他大夫,都沒有一個能說得過他老婆的。

“小心些,坐吧。你不愛吃茶,我讓人給你倒杯水。”朱隸扶著她,小心地讓她在自己身邊的那張椅子裡坐下來。

倒水的人,剛踏進屋裡,朱理立馬走上前說自己來,把水端著到李敏面前孝敬。

李敏抬頭,只要望到小叔那張笑眯眯的孩子臉,頭都要大了。接過開水,李敏並沒有喝,問小叔:“那支射東胡人的箭,你做過手腳了?”

“是。”朱理答完這一聲,本來很得意的表情,在觸到她突然變得嚴肅的墨眸子時,一愣,接下來的話哽在了喉嚨口裡。

李敏轉頭對丈夫說:“如果真的是小叔動的手腳,那俘虜很有可能危險了。不知道,王爺對這個俘虜有什麼打算?”

“沒有治罪之前,肯定是不能讓他死的。”朱隸鐵定的聲音不容置疑。

護國公又不是變態的殺人狂。兩軍交戰,按照戰場上的行規,俘獲的俘虜,要看情況處置。護國公殺一個人,都是有理由的,不是亂殺的。

呼延毒作為東胡人的大將,哪怕真要論斬,肯定是要當著百姓的面行刑,起到震懾的作用。可不能讓呼延毒隨隨便便死了。

李敏聽了他的表態,道:“之前,妾身已與王爺說過,這個俘虜的病情,可能比較棘手。倘若王爺為了大局考慮,要暫留這條俘虜的命,妾身當與軍醫,把這條命留下,給王爺用。”

眾人聽到這兒,卻沒有從她話裡聽到一絲一毫關於呼延毒身上所中毒藥的資訊,難道她不知情,而都是朱理一手所為,可是看朱理的態度不像是這樣。

朱隸是從她望過來的眼神裡讀到了些什麼,眉頭擰緊,沉聲對底下的人說:“都散了吧。”

聽見這個命令,屋裡聚集的眾位軍官,起身對他們夫婦倆行了禮,才一一退下。這些人看似性格有些草莽,但是,李敏沒有聽見他們任何一句抱怨,或者是剛出了屋外以後議論他們夫婦乃至議論第一次在他們面前現身的她,說明,護國公治軍之嚴。這些或許性情有些粗魯的漢子,也都在這個嚴格的軍規下被約束了起來。

屋子裡空了下來,只剩下嶽東越、朱理以及他們夫婦倆。

李敏說:“王爺,和妾身先去看看俘虜好嗎?”

朱隸像是不用考慮,點頭:“當然,理兒也得一塊去。”

朱理從這刻起,可就沒有一點得意的樣子了,不僅沒有得意,而且是開始有些不踏實了,可見他對於自己究竟做出了什麼事,沒有太具體的概念。或許,只聽李敏說過,但是究竟怎樣的,他根本沒有親眼目睹過。

見老公要讓小叔跟過來,李敏是贊同的,說:“之前,妾身和魏將軍等人說過,作為指揮官,知道越多的知識,是對指揮戰事,越發有利。”

一行人緊接前往關押俘虜的牢房。由於呼延毒的傷情加重,關在普通牢房恐怕會把這個重要的俘虜弄死了,所以,暫時把呼延毒移送到軍部後面的一個關押特別囚犯的地方。專門弄了一個稍微暖和舒適的牢房,主要是防止把呼延毒弄死了。

在牢房裡,除了軍醫照顧,還有兩個士兵在旁嚴密看守。

把守牢房門口計程車兵,見到李敏他們走來,開啟了牢門。朱理走在最前面,給大哥大嫂探路。嶽東越走在最後面。朱隸一直小心牽著李敏的手,生怕地上凍雪滑著她的腳,而實際上李敏比他更小心。兩夫婦都是專心致志走路,以至於旁若無人。等到進了牢房,聽見前面朱理忽然像是在喉嚨裡發出一絲顫抖驚訝的聲音時,才雙雙抬了頭起來。

呼延毒在粗糙的木板搭起來的簡易床上,雙手雙腳被鐵鏈束緊著。不一樣的是,其實,這根本不是護國公打算虐囚,怕他逃脫。都不是,而是,呼延毒此刻已經不像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