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州武林監察委員會的杜主席,杜子騰,這是金州委員會的江部長,江城。”單雲很直接地先做了介紹。
這玩的什麼?角色扮演?人格分裂?還是受虐傾向嚴重?這個主席能靠點譜不?
“找人!”單雲更是簡單,將手中的李木白頭像給了杜子騰幾張。
“行,晚上見面再說,我上班呢,就不說了。”杜子騰鬼鬼祟祟地貓著腰進了宅院,留下一屁股懸念讓江城獨自疑惑。
不過單雲能夠及時科普,說明這傢伙還算盡責。
原來這溏州監察委員會比金州還不如。呃,這也是單雲的原話,丫也沒注意不小心暴露了金州委員會“不給力”的事實。
本地豪強過於強勢,導致監察委員會名存實亡,其職能完全由民間武術協會拿下,這就導致了經費斷檔,人員不繼,杜子騰同志只得自苦自吃,兼了好幾份私活。
“難怪,這哥們深入骨髓的那種滄桑,實在是,實在是。。。”江城發出感嘆。
“是不是想揍丫?”單雲馬上澆油。
“你說的!”
二人最終等到了下班的杜子騰。
“喝點什麼?我請。”杜子騰這個地主之誼沒打折扣,領著二人來到溏州最高檔的會所,呃,酒店?客棧?
“隨便。”
“客隨主便。”
兩位客人異口同聲。
“別啊,兄弟,你得點單,我這才好交差啊。”杜子騰邊說邊從衣兜裡掏出一塊抹布,甩在肩頭上。
“一壺好茶!”最終尷尬的二人定下了選單,杜子騰迅速轉變角色,極其專業地跑起堂來。
“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他的兼職。”單雲無可奈何,看江城對這不靠譜的調查員持懷疑神色,自己解釋。
江城呵呵。
茶來了,情報也來了。
跑堂的杜子騰趁送茶的空檔,將一張便條甩在桌子上。
“李木白,金州人士。年二十許。弘武天陽曆二十三年三月十四,未時進入溏州,當天入住迴風閣客棧,翌日獨自前往安元商號,再無影蹤。”
便條的內容充分說明了李木白的行蹤,明確地給出了去向,或者說線索。
“靠譜不?”江城怎麼看那張紙都像自己經常用到的手紙。
“沒問題,老杜這方面不會含糊。忘了告訴你,老杜還兼著溏州武術協會的副會長。”單雲默默回應。
碉堡了!這得有多複雜啊,身為公務人員的杜子騰,不履職就算了,還擅自在民間組織任職,這水很深!
渡過了高峰期,杜子騰終於得空走到二人桌邊,“怎麼樣,兩位兄弟,小心有用不?”
二人點頭。單雲主動開口:“謝了,杜哥,花多少錢?”
“什麼錢不錢的,吩咐手底下那群兔崽子隨便問問的事,嗯,五十兩。”杜子騰先豪邁後好賣。
江城差點將嘴裡的茶水噴出來,肚子疼!
這應該算是江城在這個世界見過最市儈的人,明明身居高位,卻總是做些出人意表的工作,明明在上流社會數得上號,偏偏低聲下氣地玩潛伏。
最終江城主動結的賬,情報加茶水,共計六十兩。杜子騰沒有絲毫要請客的意思。
單雲向江城致以最深的歉意,堅決表示跟這貨不熟。
安元商號很好找,事實上混完“夜店”的二人也深知夜探是不禮貌的,還是老實地在迴風閣開房睡覺了,堪堪等到上班時間,這才趕到安元商號。
“這不是我們家二少爺嗎?”看著江城手中的人像,好巧不巧,接待的小楊很肯定地答覆。
江城實際上是沒底的,你說李木白要是來這尋仇,貿然這麼問會出問題,但是想來想去,還是單刀直入好些。
小楊稱自己不知道具體情況,引著二人去見當家。
當家的正在換藥,一座肉山坐在條凳上,胸膛處裹著厚厚的白布,浸滿了鮮血。
“你們是?”抬頭看見陌生人,當家的開口問。
“副會長,這兩位客人要找二少爺。”小楊搶先答道。
“哦,找木白啊,兩位稍坐。”當家的齜著牙。
這是個胖子,這是個不好對付的胖子,江城下了判斷,地球上見識了太多這樣的人,格式化的笑臉,是他們最基本的配置。
“鄙人嶽志真,安元商號副會長,不知二位?”換完藥的胖子吩咐上茶。
“我叫江城,這是單雲,我們是木白的好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