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單雲驚叫。很小的一個技巧,內力雖然急速流失,外表看上去就像一個沒有絲毫內力的普通人。
江城玩味地看著單雲,說道,“明白了吧,心中沒有鬼,你覺得有必要藏住內力嗎?”
“你真能看到別人的內力?”單雲的焦點徹底偏倚,壓根沒思考嶽志真的問題。
江城笑笑沒有說話,思考起了嶽志真的詭異,這是一個危險的人,明明身懷深厚內力,卻藏頭露尾。
世界上有兩種人最危險,一種善於隱藏情緒,一種善於隱藏能力。
而這個嶽志真,兩者兼備。
事實證明,能夠控制情緒或者藏拙的人,通常都能笑到最後。
江城學不會,高興就是高興,難過就是難過,要在二者中間如意切換的舉動全都失敗。
嶽志真不是沒有破綻,當一個人哭都帶著笑臉,你就能明白,那種假到骨子裡的笑,總是藏著齷齪。
“情況不容樂觀啊。”江城哀嘆,看著系統提示中逐漸減少的時間,深深的無力感襲來。
第四十章 攤牌
“兩位賢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親自招待江城、單雲二人用晚餐的嶽志真在飯桌上突然來了一句。
“不知嶽會長有何苦衷?”江城靜靜等待嶽志真的忽悠。
“這事還得從我練的武功說起,我練的這門武功叫做龜波心法,提升緩慢,但是勝在韌性十足,內力延綿不絕,還有一個最大的特質,就是無法廢除!”嶽志真依舊滿面堆著笑。
“當年我心中有愧,請求廢去武功,當時也確實廢了,可是到了塞外,我方才發現內功自己慢慢復原,而且質量更勝從前。”
“那天木白來找我,說他只出一招,一招過後,恩消仇結。本來我已經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贖罪,不曾想,這該死的內功竟然保我不死,這讓我更加愧疚!”嶽志真擠出幾滴眼淚,這讓江城想到了劉備。
嶽志真突如其來的攤牌,讓江城猝不及防,這本身是無需說明的,嶽志真藏的很好,連單雲都瞞了過去。
江城也絲毫不懷疑他不能看透自己的能力。
“嶽會長無需自責,這是註定的。”江城還能怎麼說,難道站起身來,狂吼,接我一招,納命來?
嶽志真很是親切地問候了二人的全家,當然,這個問候表面上並非那個意思,很好地演繹了一出長輩關心後輩生活,關心地照拂一番的戲碼。
“當年我不知輕重,上門挑戰當時名鎮帝國的‘仁俠’李安哲,就是木白的父親,本來勢均力敵,但是李大俠有傷在身,露了破綻,我沒能收住手,就鑄下大錯。這些年我一直深深自責,從未動武,本以為時間能夠洗刷這種愧疚,但是見到木白的瞬間,我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嶽志真更像是自言自語。
江城真心鄙夷嶽志真的人品,這就是低調的炫耀,強調自己的對手如何偉大,不正是為了彰顯自身?
“看著木白那與其父神似的眼神,我恍惚回到了當初,要是我不那麼衝動,也許木白這些年不用那麼苦。”嶽志真在這一刻竟然真情流露,讓人真從他臉上看見了悲切。
聽一個人絮絮叨叨需要很強大的耐心,尤其是一個肚子懺悔的人。
江城剋制自己,讓自己保持著對嶽志真的警惕,嶽志真那副愁苦的嘴臉讓人不忍心去懷疑。
是什麼讓這種笑裡藏著一切的人如此“動情”?
嶽志真醉了,嶽志真在哭訴中醉了。
這個事實經過江城“掃描”得以確認。
江城身為資深書蟲,再匪夷所思的情節都在各路大神的書中見識過,現在也動搖了,不過江城還是理智地用“情報不足”來說服自己。
夜幕下,江城不得不謹慎地換上夜行衣,悄悄出了客房。
嶽志真兀自酣睡,那呼嚕聲驚天動地。
沒有異常,佔地數畝的後院居住區安靜的可怕,偶爾能夠聽見前院商號的侍衛巡察的腳步聲。
就在江城準備回屋睡覺時候,有了發現。
小楊躡手躡腳從宿舍的窗戶中跳出來。
江城在陰影中斂住呼吸。
小楊四下觀望一番,伸手從窗戶裡拎出一個包裹,這才壓著步子往後門走去。
江城保持著最少十丈的距離,跟了上去。
從後門走出,入夜的街道顯得空曠,只有那些收拾乾淨的攤位能夠提供給江城掩護。
江城很滿意自己矯健的身手,時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