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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和白夜兩人就比較麻煩了,一個殘忍如虎,一個陰毒如蛇,但是兩人對於明教還是很忠誠的,嶽無笛繼任教主以來,兩人也都規規矩矩,只是他們的性格真的不太適合處理繁雜的教務。
嶽無笛考慮了很久,才將他們派去了韓侂冑麾下,馬上就要開始北伐了。讓他們在北伐大軍中殺些金人,也是不錯的選擇,如果能夠混到點功勞,成為大宋的將軍,手握兵權的話,那就更好了。
來到了議事廳中,陸絕塵和沙通天,以及留在光明頂上明教高層都已經到了這裡。嶽無笛把一些教務交待給他們後,便一個人乘坐鴻鵠。飛向了茫茫無邊的大草原。
鴻鵠的記性還是很好的,他去過草原,在郭靖母子的帳篷也停留過一段時間,雖然時隔日久,竟也還記得路徑,揮動翅膀。在高天之上翱翔,草原上的大雕和禿鷲彷彿見到了天敵一般,紛紛落荒而逃。
鴻鵠立刻就高聲啼鳴,頭顱也高高的昂起,似乎是在向嶽無笛炫耀它在天空之中的霸權。
見嶽無笛正低頭俯瞰著一望無際的草原。以及綿綿不斷如玉帶一般的河流,而未曾注意到它剛才的威風時,不由不滿地再次啼鳴幾聲,並且開始忽高忽低地飛行起來。
嶽無笛覺得身形一晃,不由地在鴻鵠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教訓道:“不就是忘了誇獎你幾句嗎,至於發脾氣?”
六年的時間,鴻鵠和嶽無笛相處日久,那份畏懼之心,漸漸淡去,轉而變成了一種依賴一般的感情,所以才敢這般對嶽無笛撒嬌,放在以前,給它一百個膽子它也不敢。
當嶽無笛到達六年前幫郭靖母子置辦下的帳篷是,已經是入夜時分了。他沒有驚擾任何人,而是自己一路縱躍,到了高山之巔上,在那裡修煉了起來。
六年來他的武功似乎陷入了瓶頸,除了內力在五丹田一起蓄積之下,越來越雄厚之外,意與氣合的境界,以及隱脈的突破都進展不大。
仍然在意與氣合的境界,心與意合除了閉關的那次微微觸碰到了一絲,此後就再也沒有領悟。
六年前在牛家村風雪驚變之時,他陷入了定境,打通了第二條隱脈,那時就已消耗掉了當時所有的潛力,六年之間,沒有寸進,好在隨著內功的日漸深厚,他感覺距離第三條隱脈的門檻越來越近了。
草原上的春天還沒有來臨,高山之上遍佈積雪,簡直就是一座雪山,寒冷異常,嶽無笛內功深厚,自然不懼,他徑自擺下了三體式,這式樁法他十六年如一日,從來沒有懈怠過。他能有今日這般無比深厚的內力,除了五丹田秘法的作用外,三體式的功勞也是不可忽視的。
陣陣白氣從頭頂冒起,雖然寒冷的雪山之巔,嶽無笛卻覺得身體裡面有一座火爐在燃燒,讓他從內到外都感到溫暖。
不斷地將體內精氣化為內力,在經脈之間遊走,最後五臟丹田之中,嶽無笛的五丹田似乎沒有一個極限,來多少內力,便能儲存多少。
六年前他內力之深厚,就已經足夠和五絕比肩了,打通了第二條隱脈之後,甚至還猶有勝之,現在六年過去,嶽無笛感覺自己的內力又增加了好幾成。
同時,在內力增加的時候,筋骨血肉甚至內臟,也都受到了五丹田秘法的淬鍊,變得越來越堅韌,肉身力量也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若果說在六年前,嶽無笛的肉身力量只相當於一名普通的一流高手的全部功力的話,那麼現在,嶽無笛敢說,自己完全可以單憑肉身力量就媲美梅超風和丘處機那個級別的一流高手。
“真盼望有一天,單憑肉身力量,就能夠媲美五絕。”嶽無笛有些憧憬:“如果真能做到那個地步,我想,便是將武學修煉到王重陽和黃裳那種地步,也不必百般顧及,不敢施展全力了吧,肉身應該完全可以承受得住那股極致力量。”
王重陽和黃裳的遭遇一直是嶽無笛心中的一枚隱刺,以致於他有些時候都會生出武功再修煉下去是否還有意義的想法,如果真像他們兩位那樣,修煉到了人間極致,但是卻不敢用出那股力量的話,那還真的不要修煉到那種地步。
好在因為肉身足夠強大,讓他覺得自己還有希望,不然他真的就很可能就此頹廢下去,一心圖謀天下,而荒廢了武學。
“王重陽說過,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將肉身內腑都錘鍊到金剛不敗的地步,才有希望承受住那柄絕世神器。”嶽無笛暗暗想道。
抬頭看了看草原上冬夜的星星,又看了看雪峰下如星星般星星點點的帳篷,牧人經歷了一天的勞苦,已經沉沉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