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竟不知道,王姐姐身子不好,若是有病可要及時看才好,免得小病拖成大病就不好了。還有我聽母親說這位馮少夫人還不滿十七呢,嘖嘖。。。。。。王姐姐那聲姐姐,再嚇到了人家嬌滴滴的美人可就不好了。”說著,鄭麗娘彷彿發現什麼有意思的事,拿帕子掩唇呵呵笑了起來。
蕭紹一行人離開,看夠了笑話的鄭麗娘這才從陰影中走出來,對了王小姐故作關心的說到。一見鄭麗娘,王小姐收了臉上痴迷的神色,冷哼一身,也不理她,轉身帶著丫頭回去了。現在她滿心滿眼都是那位馮二爺,又哪裡有心事同鄭麗娘鬥嘴。
很快馬車便出了城,純鈞策馬上前,在蕭紹身旁耳語幾句,蕭紹皺眉準頭對他吩咐了幾句,純鈞點了點頭,調轉馬頭向後去了。
王小姐回家,越想越不甘心,叫車伕趕了車出來,往蕭紹等人行去的方向追了過去。遠遠的看見蕭紹一行人,王小姐心下高興,當下叫車伕快馬加鞭跟緊了千萬別跟丟了,不想車身猛的一震,朝一側翻了過去。王小姐驚呼一聲,狠狠的撞在了車板壁上,待她狼狽的從車裡爬了出了,蕭紹早就不見了蹤影,就見車伕苦著臉抱了胳膊對她說到:“姑娘,馬腿折了。。。。。。”
周寶珍看著眼前的寺廟,沒有所謂的山門,半截土牆小小一座院門,院子裡不過三間半屋子,說是小廟還真是一點沒有說錯。只是寺廟門口含笑看著他們的一大一小卻讓周寶珍煥然;表哥一路隱藏行跡;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七皇子比半年前長高不少,人看著也比在宮裡黑了些可精神很好,見他雙手合十對自己行禮,周寶珍忙欠身,含笑對他說了句:“小師傅有禮了。”七皇子衝他一笑,一如先時羞澀又靦腆的摸樣。
蕭紹同明悟進屋去了,周寶珍和七皇子兩個在院子裡曬太陽。七皇子拿了根小樹枝,在地下寫了母親二字。周寶珍會意,含笑朝他說到:“夫人很好,已經回家去了,只是想您的緊。”七皇子點點頭,臉上又是高興又是黯然,外頭雖好只是他十分想念母后。將兩字劃去,他又寫了妹妹二字。“絡姐兒往西北去了,要過幾年才能回來了。”
七皇子被煙傷了喉嚨不能說話,這事周寶珍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兩人一個寫一個答,倒也聊的頗為順暢。
到了午時,門上有說話聲傳來,七皇子臉上一喜,起身往門外跑去。周寶珍心下好奇,也不知說來了讓這孩子這樣高興。不一時七皇子拉了個村婦打扮的婦人進門,那婦人低著頭穿一身藍色碎花衣裳,頭上包了同色的頭巾,臂彎處挎了個大大的竹籃,上頭拿乾淨的布蓋了,周寶珍聞到有飯菜的香氣傳來,想來該是每日給這師徒兩送飯的村婦了。同明悟不同,七皇子是不吃素的,他身子不好,正該好好調養,想來也是因為如此明悟才會讓山下的村婦給送飯。
婦人抬頭,衝周寶珍微微一笑。“薛先生?”周寶珍低低驚呼一聲,今日這是怎麼了,居然竟是遇上故人。
周寶珍和蕭紹留在廟裡吃飯,同明悟法師一樣,他們吃的是素齋,那一罐小小的雞湯,是特地為七皇子準備的。簡單的幾樣炒素菜就烙餅,周寶珍覺得很香,只是餅對她來說有些硬了,吃起來頗為費牙。
薛先生拿了小木勺,耐心的喂七皇子吃飯,中間七皇子數度想接過勺子自己吃,皆被薛先生躲了過去,無奈心軟的七皇子只得被迫接受別人的餵養。一向清冷的薛先生,看向七皇子的目光卻是溫暖的,周寶珍看她的手,曾經的纖纖玉指,早已不復往日的光潔,臉上也有了風霜之色,可週寶珍想此刻的薛先生大約會覺得幸福吧。
吃過午飯,大家坐在廊下,薛先生沉默的替大家烹茶,七皇子已然昏昏欲睡了。周寶珍看著眼前的三人,一個和尚、一個農婦再加一個小小的孩童,如果身在俗世,想來也該是幸福的一家子吧,只是如今父不父子不子,親人對面不相識,也不知是一種怎樣的悲哀。
七皇子睡著了,周寶珍同蕭紹起身告辭,薛先生坐周寶珍的馬車一起離開。
“先生可是一直在此處?”
薛先生點點頭,看了眼帶擔憂的周寶珍就是一笑:“珍姐兒,每個人對幸福的理解都不同,現在我覺得很幸福。”
周寶珍不想說怪誰,可是七皇子同絡姐兒若是知道這一切,可會覺得幸福?包括明悟法師,他可覺得幸福。他們都是可憐人,出身不能選擇,一生下來命運便被別人掌控了。
王小姐好不容易僱了轎子回家,也顧不上洗臉換衣服,直接去了王夫人的上房。
“母親,馬上請媒人上馮家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