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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漸入夜深,正是那:玉兔高升萬籟寧,天街寂靜斷人行。銀河耿耿星光燦,鼓發譙樓趲換更。

幾人一晚無話,金蟬子則暗想,這女菩薩的來歷,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只是朦朧之間感覺到有人在他身旁呼吸一樣。

不一會快天明瞭,悟空起來,教八戒沙僧收拾行囊馬匹,請師父繼續走路。

此時金蟬子還貪睡未醒,悟空近前叫聲“師父。”

那金蟬子把頭抬了一抬,又不曾答應得出。

悟空見情況不對,連忙問道:“師父怎麼了?”

那金蟬子呻吟道:“悟空,我怎麼這般頭懸眼脹,渾身皮骨皆疼?”

八戒聽金蟬子說話,伸手去摸摸,發現金蟬子身上有些發熱。

八戒笑道:“猴哥,我曉得了,想是昨晚見不要錢的飯,多吃了幾碗,倒沁著頭睡,傷食了,嘿嘿。”

悟空,聽八戒說金蟬子因為貪吃,怒喝道:“胡說!等我問師父,到底怎麼回事。”

金蟬子說道:“我半夜之間,起來解手,忘了戴帽子,想是被風吹了。”

悟空點點頭道:“這還說得過去,那師傅如今可走得了路麼?”

金蟬子奄奄道:“悟空,我今日起坐不得,怎麼上馬?只怕誤了路啊!”

悟空連忙擺手道:“師父說的那裡話!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等給你做徒弟,就是兒子一般。常言又說道,養兒不用阿金溺銀,只是見景生情便好。師傅既然身子不適,說甚麼誤了行程,多呆幾日又何妨!”

悟空幾人又服侍著師父,不覺的早盡午來昏又至,良宵才過又侵晨。

光陰迅速,又過了三日,金蟬子總感覺身邊有什麼不一樣。

那一日,金蟬子欠身起來叫道:“悟空,這兩日病體沉痾,不曾問得你,那個脫命的女菩薩,可曾有人送些飯給他吃?”

悟空笑道:“你管他怎的,先顧了自已的病。”

金蟬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正是,正是。你先扶我起來,取出我的紙、筆、墨,寺裡借個硯臺來使使。”

悟空問道:“師傅,你要這些東西有何用?”

金蟬子說道:“我要修一封書信,並將關文封在一起,你替我送上長安駕下,見太宗皇帝一面。”

悟空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就是送信啊!

悟空連忙道:“這個容易,俺老孫沒什麼本事,若說送書:世間第一。你把書收拾停當給我,我一個筋斗送到長安,遞與唐王,再一筋斗轉將回來,你的筆硯還不幹哩。但只是師傅寄書是怎麼回事?先把書念念我聽聽,唸了再寫不遲。”

金蟬子又假裝深情滴淚道:“我寫著:臣僧稽首三頓首,萬歲山呼拜聖君;文武兩班同入目,公卿四百共知聞:當年奉旨離東土,指望靈山見世尊。不料途中遭厄難,何期半路有災。僧病沉痾難進步,佛門深遠接天門。有經無命空勞碌,啟奏當今別遣人。”

悟空聽得此言,原來是師傅不想幹了,便忍不住呵呵大笑道:“師傅,你忒不濟了,略有些病了,就起這個意念。你若是病重,要死要活,只需問我。俺老孫自有個本事,問道‘那個閻王敢起心?那個判官敢出票?那個鬼使來勾取?’若惹惱了我,我拿出那大鬧天宮的性子,又是一路打棍,打入幽冥,捉住十代閻王,一個個抽了他的筋,還不饒他哩!”

金蟬子一聽悟空的話,連忙勸道:“悟空呀,我現在病重了,切莫說這大話氣我。”

八戒連忙上前打笑道:“猴哥,你看。師父說不好,你只管說好,十分不好。不如我們趁早商量,先賣了馬,典了行囊,買棺木給師傅送終,然後散火。”

悟空一聽,本想繼續接話,但又一想,便說道:“八戒,又胡說了!你不知道師父是我佛如來第二個徒弟,原叫做金蟬長老,只因他輕慢佛法,該有這場大難。”

八戒哪裡不知道這事,只能明知故問道:“猴哥啊,師父既是輕慢佛法,貶回東土,在是非海內,口舌場中,託化做人身,發願往西天拜佛求經,遇妖精就捆,逢魔頭就吊,受諸苦惱也彀了,怎麼又叫他害病?”

悟空笑笑,又道:“你那裡曉得,師父可能不曾聽佛**,打了一個盹,往下一失,左腳下了一粒米下界來,該有這三日病。”

八戒驚道:“象老豬吃東西潑潑撒撒的,也不知害多少年代病了!”

悟空搖搖頭,拍了拍八戒的肚子道:“八戒,佛不與你眾生為念。你又不知,人云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