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口血“哇”的一聲箭一般的便噴了出來。
蠻牛沒有趁勢將這個傢伙劈成兩半,而是後退一步。等著土倫再站起來,土倫沒有讓蠻牛失望。硬挺著站起了身子,蠻牛又一斧子劈了過來。
“咣”
土倫的一條腿被震得半跪在地上,鮮血順著虎口迸現。殷紅的血水順著嘴角滴滴答答的流,兩條腿不住的打顫。蠻牛再次後退一步,等著土倫再次站起。
一下,兩下,三下……八下。土倫整整接了蠻牛八斧子,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抖成了篩糠。站起的身子左搖右晃,但是皮開肉綻的手仍然握著那把厚背大砍刀。這是一場力量對力量對決,也是意志與意志的較量。
“咣”
土倫雙目圓睜,鼻子與嘴巴里一同噴出了大捧的鮮血。雙膝直直的跪下,屍體僵硬的向著蠻牛倒了下去。
號稱匈奴第一勇士的日逐王土倫,竟然硬接了蠻牛九斧子。被活活的震死在當場,匈奴武士們都呆住了,他們萬萬沒有料到土倫會死的這樣慘烈。
“啊”剩餘的匈奴武士紛紛拿起了手中的武器衝向蠻牛。
他們等著通紅的眼睛,好像是一群被激怒的餓狼。蠻牛手中的維京戰斧掄成了圈,無數匈奴武士在他的蠻力之下被砍得支離破碎。可是後面的匈奴武士仍然前赴後繼的向蠻牛撲了過來。
兩柄巨大的戰斧好像絞肉機的兩個扇葉。活著的匈奴人衝進來,支離破碎的飛出去。
長城上的匈奴人越來越少,城下的匈奴人也不再往上爬。成串的匈奴人屍體被扔下去,東一條胳膊西一條腿落得城下到處都是。
匈奴人再一次失敗了,在蠻牛的絕對力量面前失敗了。火紅的夕陽將血紅的陽光灑滿了大地,讓殘肢斷臂的場景更加的血腥,長城腳下一片屍山血河之景。
大金烏好像也看不下去這樣的場景,急急忙忙的沉到了地平線的下面。
匈奴人的營帳中閃著篝火,淒厲的北風颳來悲愴的歌聲。圓圓的月亮自地平線上升起,慘白的月光照亮了大地。
十餘騎匈奴人騎著馬,踢踏著走向了長城。在城下一遍又一遍的唱著歌兒,悽婉的歌聲充滿了蒼涼與悲愴,巴圖阻止了想要射殺他們的鄉勇。命族人將土倫的屍體運到了城下,交給那些匈奴人。
勇士令人尊敬,儘管這是最後的尊敬。
第二十六章女大不中留
長安城剛剛經歷過一場罕見的暴風雪,未央宮的飛簷斗拱上覆蓋著厚厚一層白冰。宮人內侍繁忙的清掃著宮室內各處的積雪,朝臣們正在寒風中等待著朝會的召開。
“陛下偶感風寒,今日朝會取消。請各位大人各回衙署辦公。”
千度站在宣室的門口,高聲的宣詔。
蒼蠅一般的嗡嗡聲響起,朝臣們交頭接耳猜測著皇帝患病背後的玄機。待他們想去找千度詢問的時候,發現千度已悄然消失在宣室的門口。
劉啟是真的病了,連日來的操勞似的他的身體十分的疲憊。昨天喝了些合歡酒,接連招幸了兩名館陶公主敬獻來的江南美人。說是偶感風寒,其實是累著了。
“陛下,百官們已經散去。公推周丞相與魏其侯前來問安。”
承明殿內,千度弓著身向劉啟稟報。
“召周亞夫與竇嬰進來吧。”劉啟沙啞著嗓子吩咐道。
“臣等聽聞陛下聖躬違和公推臣與魏其侯,拜問聖安。”
周亞夫與竇嬰站在燭山的不遠處,躬身向劉啟施禮問安。
一個沒有實權的丞相,還有一個被罷了官的太傅居然還有這麼大的能量。被朝臣們公推出來向自己問安,看來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免了吧,都坐吧。”
劉啟沙啞的嗓音從掛著紗簾的床榻上響起。
“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東邊榆林神木沿線已經多日沒有接到急報。可是這靈武卻一天一封告急的文書。你們都是牧過兵放過馬的人。你們說說,是不是應該調些人支援一下靈武。光讓屯騎校尉帶著三千人去,朕怕靈武有閃失。”
劉啟說出了心中的憂慮,長城防線猶如一字長蛇。只要一點被攻破,那就是全線潰敗的結局。他不懂軍事的人都明白這一點,可是兩個曾經做過大將軍平定七王之亂的人卻都不同意派援軍。這引起了劉啟的警覺。
“陛下,縱觀此次匈奴扣邊。一直與漢軍爭奪的其實是河套的控制權,連城的法子看來已經被匈奴人看穿,他們知道只要用長城將河套圈起來,無論匈奴騎兵有多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