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先生……”
“我是敖龍將軍的人。我是東甌校尉。我是……”
公孫詭的手下獰笑著給他們一人一棒子,都是打人的老手。這一棒子正打在脖頸之間,求饒和威脅的都住了嘴。幾名漢子將石頭綁在他們的腳上,便扔進了鄱陽湖。
“這水裡做買賣就是痛快,不像在地上還得挖個坑。”那殺才將人扔到湖裡一臉的淡然,還誇讚在湖裡殺人方便。
“讓他們先走遠了再說,咱們休整幾天準備軍資。然後在去剿滅鄱陽湖裡的蝦兵蟹將。”公孫詭十分淡然,那七八條人命在他的眼裡什麼都不是。他在等南邊的訊息。究竟是去夜郎還是更加遙遠的交趾。
敖龍不知道他派出去的心腹已然餵了河裡的魚,此時他的心情很好。憋在鄱陽湖裡太久。這寬闊的長江去得還真不多。
寬闊的長江讓敖龍目瞪口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寬闊的大河。奔騰的河水好像一直流到天邊,看著便讓人悠然神往。
尤其讓他眼熱的是長江上那些交織不斷的商船,敖龍覺得自己好像鑽進魚簍裡面的貓。只要將爪子伸過去便能夠狠狠撈上一把。
狗頭軍師鄙視的看著土鱉同伴,熾熱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小家子氣。大漢的繁華豈能是這些東甌土鱉能夠理解,如果要是讓他看看富庶的長安。怕這個傢伙會將大嘴張得脫臼。
“敖將軍不必過於著急。咱們先在這駐泊下來。同時派人出去打探,待找到了船隊再行劫掠。如果過早搶掠,暴露了咱們的意圖引來大漢水軍那便不妙。
而且……咱們也得給公孫先生在鄱陽湖動手的時間。若是過早滿載而歸,公孫先生那裡卻還沒完。您究竟是去幫,還是不去幫忙呢?”
到底是狗頭軍師。想的事情就是周全。一番話說得敖龍心服口服“先生說得有道理,來人找錨地駐泊。就說咱們是被鄱陽水匪趕出來的漁民,想做些活計養家餬口。派人出去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什麼船隊經過。最好是有些硬頭貨,別像上次一樣強了他孃的一船茶葉值不了幾個錢。”
如果雲嘯聽到最後一句話,會氣得抽過去。那白茶雖然在江南值不了幾個錢,但如果到了長安那可是價比黃金。雲嘯尤其喜愛這種白茶,如果是不值錢的茶葉張念一會豁出性命去保護?
兩人不慌不忙的帶著船隊沿著長江前行,見前面有一座繁華水陸碼頭。便商定在此駐泊,盯住一條大的船隊伺機下手。
見碼頭上商鋪林立人頭攢動,敖龍便有些忍不住。這裡居然比東甌王城還要繁華上許多,站在船樓裡放眼望去。各色商品一應俱全,還有些玩雜耍的耍猴唱戲的。更加讓這碼頭上填了幾分熱鬧。
敖龍看得心癢癢,便對狗頭軍師說道:“先生,咱們在這船上已然待了幾日。沒想到這彭澤居然如此繁華,不若我與先生一起去碼頭上。欣賞一下這漢地的風光如何?”
狗頭軍師知道這土鱉想上岸去看看世面,自己也離開漢地日久,不免也是懷念漢地的繁華。見敖龍有此一說。便點頭應是。二人換乘小舟,由隨身侍衛擺渡著前往岸上游歷。
假扮水匪搶掠這是一件肥差,這二人身上自然不會短少銀錢。一路上見到小吃,便吃上一口。遇見雜耍賣藝和耍猴唱戲的也駐足觀看,行著行著便來到了一座酒樓門前。
只見這酒樓修得豪華氣派,四層木製的樓房顯得高大氣派。在這沿街的一片門面。有著鶴立雞群之感。
兩人剛一駐足,便有一名肩頭搭著白麻布的夥計迎出來。用著江南土話詢問二位道:“二位客官可是要吃酒?我們店裡有長安來的雲家蒸酒,那可是王侯才可以喝到的佳釀。”
敖龍聞言一愣,東甌雖然距離彭澤並不算遠。但畢竟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這彭澤土話,敖龍可聽不明白。他疑惑的看著狗頭軍師,卻見狗頭軍師不急不慢的說道:“有勞了,敖兄咱們就在這裡嚐嚐雲家美酒。”
小二見他說得是官話,知道二人是外地客商。又見二人穿戴不俗。身邊又有護衛隨行。自然不敢怠慢,殷切的將兩人恭迎進酒樓。這都是財主,萬萬可得罪不得。
登上木製樓梯,二人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好。讓眼望去,江面上帆影點點。街面上熱鬧非凡,偏偏又離得有些遠。那嘈雜聲吆喝聲又傳不過來,真真是一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
旁邊的侍衛也選了座位坐下,狗頭軍師對江南頗為熟悉。徑自點了幾個小菜。然後很囂張的對小二說道:“叫幾個會唱曲兒的姑娘上來,這一層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