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再沒給我難題。從小牧無奈的眼神中接過自己的接電話工作,又開始了從前的閒淡,反正老闆說了,不期待我能全部記住,所以一頁一頁翻著小姚拿來的資料,當八卦雜誌一般看來。
我知道公司有自己的資料檔案來源,從前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就從呂果那裡領到第一份八卦資料。不過顯然眼前這份更加詳細、更加富有八卦之名實。
翻了翻,什麼長遠集團的二少爺留法歸國,未見實績已先惹一身的桃花債。那個林森實業的小女兒為情遠嫁西班牙,婚變歸國,卻在時裝方面漸漸小有成績。什麼陳氏企業擠垮鄭氏取代其在s市東區新城建設專案的內幕黑手。還有什麼齊家三少爺迫於家族壓力最終棄醫從商……等等,齊家三少爺?
重新翻回剛才那頁,順著手指朝那名字看去,齊遠。
不死心,順著手指朝那名字旁邊的照片看去,是齊遠。
我呆呆的坐直了,這兩人,是兄弟。也不用手指一個一個字指著看,迅速將下面十分詳細的“簡介”看了一遍。
齊遠,齊譎的弟弟,中間本有個哥哥,但在很早就去歿了。死因不詳。他與前兩個哥哥同父異母,算是其父外室抱回來的。那個女人生了孩子沒多久就莫名其妙的死掉,連同大齊遠三歲的一母同胞姐也沒了。沒有人深究後面的東西。
他也沒有,從小被送到英國,因家中兄弟還算多學了自己喜歡的醫學。歸國後沒有同家裡來往自己開了私人醫院。就是世紀花園中的那個吧。二哥歿後家族事務有齊譎大理也算無事,但最近突然齊家對外宣稱齊遠開始接手家族事務。
我想到這幾次去看病出了第一次他在以外,後面幾乎看不見他的人了。難道就是這件事麼?心中有點慨嘆,他可能也不想插手家族事務吧,要不怎麼從開始就避得這麼遠?想起那個分明很忙但還非得給我找藥的年輕人,有些不忍。這些所謂的豪門根本就是個無底洞,進得去,出不來。大概我從來都知道這個,所以宇文測對我這麼好,即便有了棒棒我們也只是這麼樣子,我有宇文測的寵可以無所顧忌,他呢?
父親早已去世,母親死因不明,齊譎又與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忽地想起一句詩,“從此蕭朗是路人”,他同他自己,開始分離了吧。
心中有些難受,自己不也是從前自己的路人了麼?對於“她”我什麼都不瞭解,不知道,我甚至嫉妒“她”同他之間的過往,嫉妒他們曾經的幸福,嫉妒那個幸福的所有。我甚至不敢去翻閱那些有關“她”的點點滴滴,不敢去了解他們之間曾經那麼親密的結合。
我只有現在了。
手腳有些冰涼,不知什麼時候感覺身上很冷,想去茶水間捧杯熱水暖暖,一站起來下身突然一陣溼熱,我臉上一紅,朝小牧扭扭捏捏地走去。
“小牧啊,那個、嗯,那個……”正要說話一旁有人走過我趕緊收了口。
“秋靜,怎麼了?”小牧看見我一臉的尷尬,欲言又止的,有些納悶,“怎麼了?”
聽見她又問了一遍,我瞅瞅四周沒人,趕緊對著她的耳朵問道,“我例假來了,你這有備用的衛生巾沒?”
小牧一臉鄙視,從包裡拿出整整一袋,奸笑道,“這種事你居然都沒個準備,真是服了你了。”見我臉色不太好,又說道,“我剛完,這包還沒放下你就先用用吧。嗯,要不你先去換,我幫你衝杯紅糖水!”
我感激地點點頭,飛快地朝洗手間去了。
兩杯紅糖水下肚,我懶散地爬在桌子上。後腰難受的要命,小肚子脹痛紅糖水也不見緩解。想著自己回家後又是一個人,整個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有種說不出的淒涼感受。就是現在難受死請假回家也是一樣疼。
我恨男人!快活的時候只有自己,生孩子這些還有每月的例假的痛全讓女人上,都是豬!全都是豬!
“你怎麼了?誰是豬?”
聽到有人跟我說話,趕緊強打了精神爬起來,對著問我的張琴為笑道,“呵呵,沒事麼,我亂說著呢。”
張琴見我只是臉色有點蒼白,精神還行,也就不再追問,指了指貴賓室道,“送兩杯咖啡、一杯熱澄汁進去。”
我笑了笑,朝茶水間走去。煮好咖啡,與熱澄汁一起放在餐盤上,端進貴賓室。一位中年男士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看不見模樣。我將一杯咖啡放在與他不遠處的茶几上,看沙發的坐痕應該是他坐過的。
另一杯咖啡放在坐在一旁的男子面前,這人有些面熟,一時又想不起是誰,只淡淡道,“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