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可要好好再學習一番。”
柳煙芸本就是個急性子,又從來不肯好好修習心法,如今被周圍弟子一吵,又被優憐這麼一挑釁,更加亂了章法。
見離憂扇子搖得慢下來,看了兩人打鬥許久後,終是把扇子一收,莞爾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秦翎淡淡開口詢問。
“輸了。”見離憂簡練的說了兩個字。
秦翎扭過頭:“誰?”
此問題剛問出口,叮地一聲脆響,伴隨著的還有柳煙芸不高不低的一聲“啊”。秦嶺再回過頭,就看到優憐左手插著腰,神色傲然地看著有些狼狽的柳煙芸,一字一句清楚說道:
“柳姑娘,你、輸、了。”
柳煙芸撿起地上的佩劍,恨恨看了她一眼,鼓了鼓嘴,不服氣的衝她嚷道:“又怎樣?!”
優憐眉目一斂,放低聲音:“柳姑娘要反悔不成?!”
“嘁——”柳煙芸不屑地拉長音,斜了不遠處見離憂一眼,又看會優憐,“本就不是我的,沒什麼退不退出。你喜歡?送你好了。”
說完,柳煙芸將劍插入劍鞘,轉身就走。經過見離憂身邊時,還故意撞上他的半邊身子,氣鼓鼓地走了。
見離憂扭頭看著大步離開的柳煙芸,嘴角一勾,泛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優憐贏了比試很是開心,周圍的弟子圍攏向她道賀,她統一謝過後,就將他們遣了回去。轉身走向秦翎同見離憂,臉上是遮不住的笑意。咧著嘴,彷彿要扯到腦後去。走到他們面前,優憐先是看著秦翎,說道:
“哥,我沒給你丟臉吧?”
秦翎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頷首。
接著又嬌羞的看向見離憂,問:“公子,我今日表現,你覺得如何?”
見離憂將手中摺扇開啟,搖著:“不錯,沉穩冷靜,動作變換極快。看來優憐姑娘也是費了苦心的。”
得到表揚,優憐開心不已。想起柳煙芸岔然離去的樣子,心裡就越發的得意。正想開口對見離憂說她們的賭約,告訴他她贏了,柳煙芸以後不會再糾纏於他。卻不料見離憂先開了口告辭。
“在下還有事要同煙芸商量,先告辭了。”
秦翎點頭,優憐還沒有表態,見離憂就轉身離去。
優憐捏緊雙手,決定明天,對,最遲明天,一定要告訴他她的心意。
柳煙芸踢開房間門,鬱悶的將門關上。走到桌子旁,提起桌上那壺茶水就往嘴裡灌。她真是快要渴死快要氣死了。
這算什麼?自己竟然因為被旁人干擾分心而輸給了那個女人。不該呀不該呀,青風的武功怎麼可以輸給碧悠谷呢?這要傳出去,青風的臉面都要被她丟光了。
越想越丟臉。
使勁跺了兩下腳,又蹦了幾下,還是無法擺脫心裡那股燥悶。好像,除了輸了比賽那份鬱悶之外,還摻雜了些別的什麼……
就在她發洩不完整的當口,門嘎吱一聲被推開。
見離憂看到的,便是柳煙芸像兔子一般的滿屋子亂蹦。忍俊不禁,用摺扇遮住半張臉,見離憂笑得肆無忌憚。
過了一會兒,見柳煙芸瞪著自己,恨不得遲了他的模樣後,這才悠悠開口:
“沒想到,煙芸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我一直都可愛好不好!?”柳煙芸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可這說完就後悔了。她發誓,她真的不是自戀,而是習慣性跟見離憂拌嘴而已。
見離憂笑了笑,並未反駁,只是走近一些。
“輸了比賽很難過?”
柳煙芸白了他一眼:“誰難過了?!”
“你啊。”見離憂一副無辜模樣,就好像他只是在陳述一個真理一般。
柳煙芸氣結,卻眼珠子一轉,換了種方式,改為打趣他:
“誒誒,那個什麼優憐二谷主可看上你了。你看,要不你留下來做壓谷夫君算了?”
見離憂依舊不反駁,只是更靠近一些,湊到她跟前,眼睛對上她的眼睛,反問:
“你確定?”
靠得太近,柳煙芸突然不能思考,對於他這個問題,也不知如何回答。
忽然,見離憂微眯著眼,繞著她嗅了嗅。待停下動作,扇子一晃,道:
“嘖嘖,我怎麼聞到一股濃烈的酸味?”
柳煙芸怔了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
頓了頓,見離憂又不怕死的加上一句:“莫非,這幾日煙芸你都忘記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