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甚至還半開玩笑般的問起了他們公司的工資福利，抱怨了兩聲當警察太累想考慮看看是不是該跳槽等等之類的話，三個人似乎是沒有見過這樣的警察問話，除了有些發愣之外，氣氛倒也是緩和了不少。

警方很默契的沒有跟任何牽扯到案件裡的人提到關於被害者死亡時間的問題，所以對於楚翔安想跟他們確認見到周曉芸具體時間的這件事，他們並沒有懷疑什麼。

劉明軒想了想，說：“我是在去買咖啡的時候看到她的，公司的咖啡機在樓道拐角的地方，我正好看到她在等電梯，不過我沒過去打招呼。那時候應該是十二點半左右吧。”

張晴晴點點頭說：“我是去廁所的時候看到她的，我進門的時候她剛好離開，因為她走的是另外一個方向，應該就是往電梯那邊走的，加上我們平時也不太熟，所以也沒有打招呼，我想想，那時候應該也是差不多十二點半吧。”

姚娜撥了撥自己的大卷發，說道：“我是在樓下看到她的，當時正好去幫部門裡其他的人到街角那裡的一家店裡買宵夜，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開著車離開，我帶手機出門所以不知道時間，不過從那家店裡離開的時候，是十二點三十五左右。”

林樂維將三人說的都一一記錄下來，再加上電梯裡和停車場拍到的影片，他腦海裡很快出現了三名目擊證人見到周曉芸的全過程，不過因為這樣的想象，讓他臉上又白了白。

他們，該不會是真的見鬼了吧！

楚翔安看到林樂維的表情，不由得在心裡嘆氣，在某些方面，這人膽子也太小了吧？

反正對面三個人坐的位置，也不可能看到楚翔安和林樂維在桌子下面的動作，楚翔安很自然的抓住了林樂維拽著褲子的那隻手，輕輕拍了兩下，他的本意是安撫，可林樂維心裡突地一跳，臉色倒是紅潤了不少。總之，不管過程是怎麼回事，效果還是達到了。

楚翔安想了想，繼續問道：“你們在看到周曉芸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三個人仔細想過之後，又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搖搖頭。

“沒有啊。”

又問了些其他問題，楚翔安終於不能不承認，在這三個人身上確實挖不出其他線索，只能放他們離開了會議室，然後拉著林樂維往電梯走去。

林樂維不自在的看著楚翔安的手，小聲說道：“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

再不放開，搞不好心臟會直接從嘴巴里面蹦出來了！

楚翔安看了林樂維一眼，突然發現原來這個人還可以這樣逗的？他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說：“電梯到了。”

說罷，拉著林樂維進了電梯。

“我說，你可以放開我了吧。”林樂維瞪著楚翔安，他才不要這樣被一個男人拉著手走在大街上“示眾”，如果是他男朋友的話還可以考慮，他們倆現在還什麼關係都沒有呢，想到這裡，林樂維就覺得氣悶，語氣也不太好了。他喜歡的楚翔安，會不會有一天也這樣牽著別的人呢？

“我是怕你查案的時候直接暈過去，真是狗咬呂洞賓。”楚翔安笑著放開了手，卻覺得手掌心的溫度讓他不太適應，現在還不到九月，應該不會覺得冷才對啊。

“你才是狗！”林樂維如他所願的炸了毛。

兩個人又跑到地下停車場去轉了一圈，順便跟值班的保全人員聊了幾句，確定在案發當晚確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楚翔安發動汽車載林樂維離開，從外面經過的時候，也正好看到了姚娜說的那間晚上賣宵夜的小店。

林樂維翻開自己的小本子，將案子到目前為止找到的線索都一一列了出來。

“有什麼發現嗎？”楚翔安問道。

林樂維有些喪氣的說：“沒什麼發現，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會把這個案子轉到特案組來了。”

楚翔安笑了：“時間久了你就習慣了，你看看檔案室裡那一堆沒破的案子你就知道，我們這邊經手的到底有多少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我才不要去看那些，”林樂維說道，“要是看了我豈不是更睡不著了。”

“那如果這次這起案子也破不了的話，你會不會也失眠？”

林樂維想了想，有些痛苦的看著楚翔安，一言不發。

楚翔安趁著紅燈時間，轉過頭玩味的看了林樂維一眼，說道：“如果晚上你一個人怕得睡不著，歡迎來我房間，免費提供陪睡服務。”

林樂維把頭一扭望著窗外：“誰……誰要你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