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享受。”
燕飛沒好氣道:“我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命絕於此。趁有點時間,我可否問老哥你幾個問題?”
安世清坦然道:“只要是和逃命有關,老哥我為了自己,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它的就請免問哩!”
又嘆道:“我安世清英雄一世,想不到竟有落難之時,燕飛你確是了得,而我則只能怪自己胡塗。”
燕飛問道:“老哥你因何事到孤絕崖來。”
安世清皺眉道:“這與逃生有何關係?”
燕飛道:“時間無多,答了又於你何損?如逃不了只好跳崖,逃得了的話你還要好好謝我呢!”
安世清點頭道:“對!死到臨頭還有什麼好隱瞞的。我是聽到訊息,彌勒教大舉進攻孤絕崖的太乙觀,江凌虛負傷隻身逃出,不知所蹤,而太乙觀則被夷為平地。所以立即拋開一切,從建康趕到這裡來,希望可以尋得我師門的異寶,至於那是什麼東西,你最好不要知道。”
燕飛直覺感到安世清尋找的是“丹劫”,當然是勞而無功,因為“丹劫”已成他腹內之物,被他消化掉了。
續問道:“丹房內被人搜得天翻地覆,是否你的所為呢?”
安世清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來時已是這個樣子。”
燕飛道:“江凌虛是怎樣的一個人?”
安世清現出不屑的神色,道:“他最懂討老頭子歡心,嘿!即是他師傅的歡心,恃著有點小聰明,終日在轉歪念頭,給我提鞋也不配。”
燕飛道:“你對他倒非常熟悉。”
安世清冷笑道:“我和他朝夕相對了二十多年,怎會不清楚他的為人和心性。”
燕飛愕然瞧著他。
安世清不耐煩的道:“我不想提起他,還有其它的問題嗎?”
燕飛道:“仍是關於他的,如彌勒教傾巢而來,尼惠暉武功又不在江凌虛之下,在這樣的絕地,江凌虛如何可突圍逃走?”
安世清劇震道:“對!以他的為人,肯定不會自陷於絕地,該有絕處逃生之路。”
燕飛和安世清不約而同朝靠著的丹房望去,然後你眼望我眼。
安世清頹然道:“如有秘道,早給我發現了,至於其它地方全壓在頹垣敗瓦之下,一時間如何尋找?”
燕飛道:“我猜到是誰把丹房逐磚逐石的去翻開來看,就是彌勒教的妖人,因為他們發覺江凌虛逃進丹房後失去蹤影,認為丹房內必有秘道,所以徹底搜查,最後無功而退。”
安世清沉吟道:“你的推測合情合理,不過丹房內確實沒有秘道。”
燕飛道:“丹房內確沒有秘道,他從正門進入丹房,關上鐵門,再從活壁逃走,掠往懸崖去。嘿!他可能已跳崖自盡。”
拍拍身後牆壁道:“此壁某處肯定有活門,不過我們不用費神尋找,因為找到也只是出入方便點。”
安世清凝望三丈許外的崖緣,喃喃道:“我明白了!並沒有逃生的秘道,卻有藏身的秘穴,是我們少年時大家玩捉迷藏時無意發現的。我記起來哩!唉!四十年哩!我差些兒忘掉呢!”
接著彈起來,朝前奔去,雀躍道:“快來!遲則不及!今趟我們有救哩!”
安世清在崖邊止步,脫下寬大的外袍,道:“換了平時,我可以運功以掌吸壁,下攀半丈,可抵達深只丈許的凹洞。現在卻不行,如此運勁,恐怕立即引致內傷發作,所以只好藉助工具。”
燕飛正朝崖壁瞧下去,正是夜臨深淵,縱深莫測,最使人脊生寒意是崖壁往內傾斜,孤崖懸空在廣闊的虛空處,看不到崖壁的情況。
可以想象當年於此立觀的道家高人,以此作為修身之所,自有一番情懷。
看著安世清把寬袍捲成一束,像一條粗索,懷疑的道:“我該沒有能力勁貫你的袍索,你的袍子可靠嗎?”
安世清將另一端送入燕飛手裡,笑道:“我此袍並非普通之物,而是以冰蠶絲織成,堅韌無比,不怕刀劍,放心吧!”
又深吸一口氣道:“你先助我下降入凹穴內,然後往下躍來,我會把你扯進凹穴裡去。”
燕飛沉腰坐馬,勉力運轉真氣,兩手抓著袍索點頭道:“去吧!”
安世清抓緊另一端,深深望他一眼,似是有點猶豫,然後輕輕躍離崖緣,倏忽間消沒在崖緣下。
袍索猛地扯直。
燕飛渾身一震,差點抓不緊袍索,難過得五臟翻騰,想不到拉扯力如此狂猛。
他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