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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得理直氣壯,憤憤不平道:“做什麼這麼看我!?”

“你還在意他?”宮謹冰不陰不陽地吐出了一句話來,明明是問話的語氣,卻含了一分毋庸置疑的肯定。

此言一出,寒若立刻心虛地低下了小腦袋,心中千遍萬遍地咒罵宮熙辰,這廝,竟轉眼就學會告狀了!

“你別在心裡罵宮熙辰,難道他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了!?”宮謹冰這一句話就已經完美的證明了他的確對寒若心中所想的事情瞭若指掌。

寒若被說得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小腦袋無力地垂下,心中暗自哀嘆究竟是什麼時候自己被這小子吃得死死的了。沉默半晌,才開口道:“我不過問了,隨你處置吧。”

“隨我處置?”宮謹冰冷笑一聲,這笑容冰冷得生生激出了寒若一個寒戰來,幾乎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笑聲從他嘴邊瀉出,“那我便讓都勝一根一根慢慢地挑斷他渾身筋脈,毒啞他的嗓子,毀了他的容顏,剜去他的膝蓋骨,挖出他的眼球,剝下他的面板,再廢了他的子孫根,你說如何?”宮謹冰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承載了他最惡毒最深沉的怨恨,而真正讓寒若驚心的是,她感受到了謹冰的認真,他並不是在開玩笑的,方才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能在他手下化為現實。

寒若慘白了臉色,竟說不出一句話來。宮謹冰冷冷一笑,輕蔑道:“怎麼?捨不得?”

他的問話裡是滿腔的嘲諷,可還有隱藏得極深的心酸與心痛,別人或許聽不出,可寒若卻聽得出。無論她回答什麼,她都覺得自己對不起宮謹冰。如果說捨得,那便是在欺騙謹冰,如果說不捨得,那就會徹底寒了謹冰的心。她這是被謹冰逼入了進退兩難之境。

沉默像是一條嚴苛的鞭子,抽打著寒若的心,她雙眼不覺泛上了淚光,說不出是在委屈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卻恰恰一擊即中,她的淚水是致命的武器——對他而言。

宮謹冰長嘆一聲,只能親自牽著她走出這個兩難之境,“我已擬下旨意,只等你硃批了。”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卷明黃的宣書。

寒若接過,顫抖著開啟,只見謹冰霸氣的字型龍飛鳳舞的書在其上:攝政王宮謙冱,有負上恩,著削去王爵,終身圈禁,但念其為武帝親子,特保留王爺待遇。欽此。”

火熱的眼淚直直濺落在聖旨之上,寒若喉間哽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丟開那聖旨,撲入了謹冰懷中,放聲大哭。

宮謹冰的心悄然柔軟下來,雙手輕輕抱住了她,嘴上卻是半分也不肯饒人的:“多大的人了,還哭得跟孩子似的,你弄髒我的衣服了。”

寒若狠狠地將眼淚擦到了他的衣服上,抬起頭來,雙手捧住了謹冰的臉,她幾乎有些痴迷地凝視著這張看起來還這樣年輕的臉龐。那並不是絕美的容顏,五官也稱不上精緻,可偏偏有一種叫人沉淪的氣質,並且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叫人迷戀。而整張臉上最精華之處自然是那雙眼眸,漂亮而邪氣的桃花花瓣形狀,內裡盛著潤澤勝過黑曜石的眼珠。眼中常年浮著叫人看不透的迷霧,卻肯在她面前放下所有防備。她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是如何的幸運,能夠得此人傾心!

無比情深與情濃,歷經時間的積攢與考驗,彌新至今,已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之相較了。她捧著他的臉,這樣認真地凝視著他,倒叫宮謹冰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了。想要別開臉來,卻被寒若牢牢捧住,鄭重地落下一吻。碰觸之後即刻離開,只怕自己難以自持。她定定的說道:“我覺得,我這一世都要輸在你手上了。”

宮謹冰一愣,手上一用力,猛地將她擁入懷中緊抱,“輸的人,是我。”謹冰的聲音在她頭頂淡淡響起,那是她從沒聽過的語氣,含著飄渺與空靈,彷彿一不小心就會隨風飄散似的。寒若不知為何覺得有些不安,掙開他的懷抱,死死盯住他的眼睛問道:“謹,你會離開我嗎?”

他重又露出那張揚狂傲的笑容,執起她的柔荑,輕輕在上面落下一吻,“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好。”她滿心歡喜的點了點頭。

“我是有正事來與你相商的。”宮謹冰突然收回了玩笑之色,斂正容色。

“你說。”寒若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出口問道。

“歷代皇帝即位,都必須先去祭祀先帝。”宮謹冰猶豫了一下才如此開口,他的確是顧慮到了寒若的心情才如此遲疑不決。

先帝二字一出口,便讓寒若的心狠狠地震顫了一下,而後一種熟悉的疼痛侵襲而來,連渾身舊傷都隨之隱隱作痛,那是她這一世都不想再揭開的一道傷疤,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