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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的發育還不完全成熟。不過,媽媽的話從根本上說並不錯。朱比倫特和我的遺傳基因型號都是男xing的,但是剛一來到水星,媽媽就把我的xing別改變了,那時我才幾個月。這樣,我就先過了十五年的女xing生活。我一直想著再變回去,但現在還不忙。

“你的身體看上去還不錯,格利特。”朱比倫特說。

媽媽的眉頭皺了一會兒說:“現在應該叫多羅西,親愛的。我搬到這裡以後就改名字了。我們在水星都是用地球老家的稱呼。”

“請原諒,我忘記了。我母親一說起你,總喜歡叫格利特。當她……我是說,當我……”

接著,是一段使人難受的沉默。我似乎感到她們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就豎起耳朵聽。看來,要想了解這個秘密,只有把希望寄託在朱比倫特身上,多羅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我的,不管怎樣激她也不頂用。我完全知道應該如何做起,就一把將朱比倫特拉出了房子。

我為什麼在水星長大,而不是在月球?我為什麼會有一個無xing系姐姐?這些問題的神秘背景我知道的太少太少了,真叫人頭痛。再說,用營養繁殖的方法“生”第二個孩子在當時是非常少見的事。我怎能不想搞清它的來龍去脈呢?如果有人說你有一個兄弟或姐妹,那就會變成一件社會醜聞(雖然這種事情並不會使社會退化)。不過,我很快就懂得了不應該向朋

友們說起自己的情況。他們都想知道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都想知道我母親怎樣躲過了法律,因為法律禁止這種不正當的選擇。“一個人一個小孩”,這是每個兒童所學的第一堂道德課,甚至在他們還沒有獲得生命之前,這種觀點就被栽入了大腦。媽媽沒有被關進監獄,所以這件事一定是合法的。但究竟如何?什麼原因?她當然不會說,不過朱比倫特可能會。

大家吃飯的時候很沉默,空氣有點緊張,偶爾有一個人很不自然地說上一兩句話,想引個頭,但另外兩個人都不答腔。朱比倫特現在很難受,一方面是因為生活的環境突然發生了變化,一方面是因為她的神經受到點刺激。她的雙眼不停地向我張望,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月球人,噢,對不起,我應該說月球居民,他們一生都住在巖洞裡,周圍當然需要有堅固結實的牆壁。他們很少到外面去,出去的時候混身上下都圍上一種用鋼絲和塑膠絲纏繞的繭狀衣服,穿著這種衣服不但可以感覺,而且還可以透過一隻小窗看到外界的東西。她現在一方面覺得自己在這裡暴露得太厲害,一方面在盡力地克服著內心的膽怯。坐在這樣一間由壓縮氣泡圍成的房子裡,就像坐在一塊烈ri當頭的平臺上一樣,因為從屋裡往外看,氣泡是看不見的。

我發現了她不安的原因,就伸手開啟了極化裝置的開關,氣泡牆壁馬上變成了像染sè玻璃一樣的東西。

正文 18水星相會(4)

“噢,不用這樣,”她興致勃勃地說:“我應當習慣習慣。我只是想看看你們的‘牆’在什麼地方。”

現在可以非常明顯地看出來多羅西的心裡確實有事,她甚至沒有注意到朱比倫特另有不安。她本應再安上一層罩簾,以便讓我們的客人具有室內的感覺,但她卻忘了。

在餐桌上,我透過她們倆斷斷續續的談話,確實也瞭解了一些情況。朱比倫特在她十個地球年那麼大的時候就脫離了自己的母親,年紀這麼小實在太少見了。在這樣的年紀與母親分離,其原因都是最不可思議的,不是因為jing神病,就是因為宗教狂。至於朱比倫特的繼母,我知道的就更少了——甚至她的名字也不知道——但我確實知道她和多羅西在月球時曾是一對很要好的朋友。不管怎麼說,她們兩人的關係與多羅西為什麼拋棄了自己原有的孩子,又怎麼樣把我這樣一個小東西從一組嬰兒中抱到了水星上來這兩個問題是緊密相聯的。

“從我記事的時候到現在,我們的關係一直都不密切。”朱比倫特說,“她盡對我說些瘋話,好像跟我過不到一塊。我很難對她做解釋,但是法院支援了我,因為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律師。”

“可能部分的原因是由於你們之間有不尋常的關係,”我提醒她說:“你知道我的意思吧。隨繼母,而不是隨自己真正母親長大,這可非同一般啊!”我說完之後屋子裡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我真後悔,心想還是一聲不吭地把飯吃完算了。她們倆這時卻會意地交換了一下眼sè。

“是的,這可能是一部分原因。你離開月球不到三年,我就發現,這樣長久不了。我要是跟你一塊來就好啦!我當時還是個孩子,雖然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