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從妻子臉上得到了答案,居然顯出欣喜之意來。
傷的這樣重,居然還會高興?!胡炭心中雪亮,已經明白這是一場人為謀劃地事故。 ; ;這夫婦兩人都知道內情,卻只瞞住了那可憐地弟弟。 ; ;他們只道一切都辦的神不知鬼不覺,可卻沒想到眼前這個小神醫是個人精,心中的花花腸子可比許多成年人多得多。 ; ;單看人的臉色便知貓膩。
胡炭不動聲色,假意說道:“傷筋動骨一百天。 ; ;你雖然喝下了符水,也還需要將養。 ; ;這幾天裡還是別要動了,躺著好好休息吧。 ; ;萬一不小心將傷處碰到了,只怕好不利索,日後就變瘸子了。 ; ;”
那漢子一驚,忙問道:“啊?會變瘸子?”
胡炭道:“是啊,你這骨頭都斷了。 ; ;就算接得回來,難道還能跟先前一樣麼?骨頭上的裂痕是好不了了。 ; ;你日後勞作時,可需當心些,萬一再讓什麼硬物碰到,那就完了。 ; ;”
那漢子臉漲得通紅,猛的一掫被子,看見自己地兩條腿被木棍夾著,傷處青紫腫大。 ; ;忍不住憤怒的看向妻子,衝口說道:“怎麼下手這麼狠!不是說……不是說……”他猛地醒悟過來,看了一眼胡炭,到底沒有把話說出口。
可是胡炭已經得到了答案。
這夫婦二人,只怕也是受人指使,才使出這一出苦肉計。 ; ;想來。 ; ;他們的目的,是自己的定神符吧。 ; ;只是會是誰對定神符有興趣呢?胡炭卻猜不出來,覬覦這道奇符的人實在太多了,但凡事在江湖上行走的,莫不對靈丹妙藥感興趣。
事已畢,胡炭也不想在這裡多呆下去了。 ; ;這夫婦二人雖然騙人可惡,可是胡炭看他們也只是尋常的百姓,想來也是被人誘以重利才如此這般地吧。 ; ;若不然,好端端地人怎會甘心自殘雙足呢。
“走吧,雷叔叔。 ; ;”胡炭說。 ; ;剛要起身。 ; ;卻猛感身周氣流狂卷,雷閎“嘿”地一聲激開護身鐵壁。 ; ;用壯大的身子將他護在背後。
“有敵人!”胡炭心中響起警兆,便在這時也聽見雷閎地斷喝:“你是誰?!”
藉著桌上陶碗反光,胡炭看見,門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人影。 ; ;雷閎的功力要比姑侄二人深的多,秦蘇胡炭還沒有發覺,他已經先發現到了敵人的蹤跡。
“不要緊張,我是朋友。 ; ;”是個溫和地聲音,帶著笑意。 ; ;聽起來年紀也不甚大,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與雷閎相差不遠。
胡炭匆忙轉過身來,這才看清了門前的不速之客。 ; ;那是個清瘦的年輕漢子,穿一身青色長袍,膚色白皙,笑吟吟的正負手站在當門處。
“小胡兄弟,雷師兄,有禮了。 ; ;”
“你是誰?”胡炭聽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問道。 ; ;這人面目不惡,而且負手站著,也不像要出手傷人地樣子。 ; ;他知道自己和雷閎的名字,顯然也是從趙家莊那邊過來的。
“我姓郭,郭步宜。 ; ;”那漢子微笑著說道。
胡炭醒悟過來:“你和郭步雄郭伯伯……”
“那是家兄,我這次前來,就是得了家兄的信報,說在趙東昇老爺子的莊上認識了一位少年俠士,或有人要對他不利,要我保護你們一程。 ; ;”他笑了笑,看著雷閎,道:“其實家兄多慮了,有雷師兄這樣的高手伴在身邊,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瘋禪師的高徒,天下罕逢敵手,有他在旁護著,這中原之地怕沒有幾個人可以傷到你和秦姑娘。 ; ;”
胡炭放下心來。 ; ;這郭步宜給人的感覺很親切,小少年一向對人的感覺是很準確地,誰心裡懷著惡意,他能在很短時間內便察覺出來。
雷閎戒備不減,只是將迫人地氣勢收了回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