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坐著。
凌霽叫著所有人起身,自己也是往位子而去,這幾步也一直握著棠倪燕的手,棠倪燕被凌霽握著手,臉上笑靨如花“皇上怎麼來了,不是說今日午間與大臣們在前朝慶賀嗎?”
凌霽握著棠倪燕的手往坐處而去,一邊走一邊道“大臣們年年送來的東西都差不多,不是稀有就是珍貴,太沒新意,朕看的乏了,看今日天氣不錯,又是端午好日子,聽人說皇后找了戲班子開鑼唱摺子,就來湊熱鬧了。”
凌霽一直滿臉笑意答著棠倪燕的話,棠倪燕更是一直賠笑,凌霽難得這麼好的心情並對自己這麼客氣,她自然小心的伺候著。
在凌霽將原由說完之後,像是突然發現寶貝似的看著棠倪燕,十分讚賞地道“皇后這身衣裝不錯,婉約不失大氣,秀麗不失端莊,配這樣的好日子,讓人看了心情更好了幾分。”
“謝皇上誇獎。”棠倪燕心底開了花,臉上難得的有了些紅暈。
內侍手快,早就為凌霽置好桌椅,莫知遙的桌椅也挪了位,凌霽扶著棠倪燕坐下,終於注意到下面跪著的沫離,微挑了眉問“可剛才怎麼了?好像聽到皇后要罰誰?這樣的日子皇后該是不會這麼做的,是朕聽錯了?”
棠倪燕心底一顫,悄悄瞥了眼跪在底下的沫離,旁人都坐回了自己位子,她真沒料到這婢女還一直跪著。
本來罰個奴婢不是大事,凌霽也不會特意過問,可她現在還保不準凌霽是不是真的會對莫知言無情,今日又是端午節慶,凌霽剛剛也說了今日是好日子,此刻還難得誇了自己今日的打扮,如果現在知道她在這樣的日子裡處罰宮婢,恐怕會壞了自己在他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賢惠印象。
兩相權衡下,棠倪燕很快做了決定“皇上最近政務繁忙,怕是有些疲累,恐是真聽錯了,這麼好的日子怎麼會罰誰呢,臣妾們是說角兒們戲裡唱的戲詞,為戲裡的人感嘆呢。”
凌霽點點頭“哦,是這樣,看來這戲班子請的好,不然皇后怎麼會有感而發,嬪妃們怎麼會全都附和呢。”
“是是。”棠倪燕呵呵的陪著笑臉,眼風一送,那意思自是讓人叫沫離快些起身。
“既然戲這麼精彩,那就都坐下看戲吧。”凌霽手一揮,說是說給戲臺上的人,其實另一面是說給跪著的沫離聽的,莫知言反應快,帶著沫離回了自己的坐,端端的坐好。
“是。”臺上的戲班子領命,起身準備下出戏去了。
看這樣子,凌霽是不打算走了,棠倪燕本想等他走了再對付莫知言,若是他留著就不可能了“皇上也留著一同聽戲嗎?”
棠倪燕雖敢問,卻又怕惹了凌霽,只能裝著是順口問的。
“朕都來了,皇后是想再趕朕走?”凌霽斜睨了棠倪燕一眼,雖是笑著,卻讓棠倪燕瑟了瑟。
棠倪燕心裡一個咯噔,背上微微有了冷汗,趕緊乾笑著回了句“皇上說笑了,臣妾怎麼敢。”
“想想皇后也不會。”凌霽一直笑著,侍女給他端了杯新茶,他接過,隨口問了句“這唱的哪個摺子啊?”
“回皇上,剛才聽了牡丹亭,現在正聽著玉簪記。”胡嬌茜反應比棠倪燕還快,在她愣神之際便給凌霽報了話。
凌霽輕啜了口茶,點頭認可“哦,這出不錯,這戲的中途雖是坎坷了些,但結局總算是圓滿,而且這戲要唱的好是極難的,很是考戲班子的功底,這是皇后選的嗎?選的不錯。”
“臣妾不敢居功,這出戏是公主殿下選的。”這戲好是好,可裡面的花旦那可是個道姑,棠倪燕怕凌霽到時候反應過來會惱她,還是直接推給凌雅比較好,再說,她也不算陷害,畢竟剛才確實是凌雅要聽這出戏的。
“沒看出來雅兒如今對摺子戲這般有見地,倒是會挑。”凌霽朝凌雅的方向望了望,剛好對著凌雅投過來的嬉笑目光,凌霽像是突的想起什麼微皺了眉“怎麼坐的這麼遠?”
凌雅含笑起身服了服“皇兄,皇妹有些喉幹,想著還是避開皇兄皇嫂好些。”
“那你自己注意著。”凌雅微笑著,但她眼底有光,凌霽自然懂得,含笑避開不與她胡鬧。
“是。”
莫知言在凌雅身邊,怎麼滴也能看得到,可凌霽就像是忽略了她一般,連看她一眼都未曾,棠倪燕倒是安心了些。
凌霽轉眼又問了棠倪燕一句“這唱到哪裡了?”
“回皇上,唱到第十五出,破擄了。”這回莫知遙又比棠倪燕快了一步回了凌霽,不過與胡嬌茜不同,莫知遙這次回話,棠倪燕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