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走到君青琰是身旁,也坐了下來,好奇地問:“有什麼話?”
君青琰道:“今天都去哪兒了?”
我道:“只去了周雲易的府裡。”頓了下,我補充了一句:“我就和周雲易坐著說說話,什麼都沒有做。”我扶額,真想把後面那半句拆開來一字一字吞回肚裡,這不是欲蓋彌彰是什麼?雖然我和周雲易的的確確什麼都沒做,但和我說話的是白琬,而非周雲易。
我開始垂下眼,怕君青琰會戳穿我的假話。
君青琰的聲音變得輕飄飄的:“說了整整兩個時辰,為師倒是不知你與周雲易何時如此要好?不是還在查你的兩位駙馬的事情嗎?到時候兇手若真的是周雲易,你又該如何是好?”
我在心中偷笑,聞聞師父這缸陳年老醋,酸味都飄到皇城外了。
我道:“師父,阿嫵有些餓了。”
君青琰道:“宮裡自有晚膳。”
我道:“可我想吃糖人,師父再給阿嫵捏一個蝴蝶的吧。”我悄悄地拽住君青琰的袖角,輕輕地拽了下,道:“好嗎好嗎?”
君青琰瞅著我。
我眨呀眨呀眨。
他道:“下不為例。”
我偷笑:“好。”師父的下不為例永遠都下不完。
君青琰取出捏糖人的器具,糖絲像是金線一般在修長的十指之下微微閃爍,宛若黃昏時分落在屋簷上的餘暉。
君青琰是吃了齜麟的人,他肯定活了許多年,那一日他說四十年前與正道大師相識,定然也不是口誤了,怪不得他年紀輕輕卻能與正道大師成為至交。
我微微沉吟,道:“師父。”
“嗯?”
“明日陪阿嫵去一個地方吧。”
。
次日我起來時讓秋桃和冬桃幫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我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問:“秋桃,你們覺得本宮長得如何?”
秋桃笑了下,回答:“公主絕世無雙。”
冬桃附和:“公主風華絕代。”
我橫她們一眼,道:“怎麼不加一句千秋萬代?”兩人齊聲應道:“奴婢說的都是實話。”我就曉得這話不能問她們倆,不過也罷了。
我又細細地打量了下自己,還是沒忍住去和白琬相比。
我嘆了聲,總覺得白琬長得比我好看。
。
我早已讓人備了車。
今日十五,我和皇兄說我要去福華寺上香。君青琰也一道和我去福華寺。我想著既然要與君青琰表明心意,就該在我們第一次相見的地方。
咳,雖說是佛門清淨之地,但的確是正道大師讓我結下這段緣分。
我屏退了周遭宮人,連秋桃和冬桃都一併屏退了。我環望周遭,也不確定有沒有我沒發現的暗衛,我道:“師父,周圍還有人嗎?”
君青琰瞥了眼,手中銀光微閃,道:“現在沒有了。”
他看向我,問:“你有話想與為師說?”
我點點頭。
我踱了幾步,行到放生池旁,說道:“師父可記得當初阿嫵便是在這兒遇見你的?”我笑了笑,“後來我還把師父當成登徒子了。”
君青琰道:“記得。”
我說道:“不經意間已經過了一年,一年前阿嫵從未想過會有今天的際遇,也沒想過會拜師父為師,更沒想過會……”
君青琰冷不丁地抓起我的手,我的話音戛然而止,“對師父動心”五字硬生生地吞入嘴裡。我瞪大雙眼,道:“怎……怎麼了?”
君青琰道:“跟我來。”
說罷,他拉著我步伐匆匆地繞過放生池,隨後徑直往前走。我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師父未卜先知?曉得我要開口表白,所以打算先行一步?
我道:“師……”
“噓。”他輕輕地說。
我只好跟著君青琰繼續往前走,不多時書十步開外多了道髒兮兮的身影。他衣著破爛,手中捧著一個飯缽。福華寺外有不少這樣的乞丐,趁著香客前來上香時,可憐兮兮地乞討。
我不明白為何君青琰要帶我來見一個這樣的乞丐。
君青琰道:“明玉,你可有覺得他有些眼熟?方才進福華寺的時候為師就覺得眼熟,如今想起來了。”
我道:“阿嫵記性向來不好……”
君青琰低聲道:“星華樓的小二。”
我聽君青琰一說,立馬有了印象,再仔細打量,雖然面上髒兮兮的,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