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確實是如格羅德公爵夫人說的那樣算不得新鮮事。大家早就心知肚明會發生，只是這裡面所牽涉的還是太大了些。讓她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本來是打算先找祖父談的，可現在看祖父的意思是讓她現在就決定，而且哈馬特公爵逼得也同樣很緊。但越是這樣就越需要了解更多，此刻面子什麼的才真是浮雲。

“大人，請恕我冒昧，雖然您已經很明確的說明過，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問一下。”客套一下後她立即問出今天最讓她不解的根源所在，同時也是在問祖父。

“據說我們家族是中立派，這一點我可以理解，而您的家族正處在風口浪尖我也能理解，但是讓我不解的是，和我們家族聯姻真的就能改變這種狀態嗎，據我說知整個大陸都已經知道您的乖孫和沃爾什家族的掌上明珠愛的死去活來。”其實她很想問的是你真當陛下是傻子不成，難道他不會懷疑你們是串通好了一起騙他。

哈馬特公爵面上一整，也認真起來，“你的這個問題問得好，倒不是我們懷疑陛下的腦子，而恰恰是我們相信陛下的腦子。”

這話讓她有些不解，可隨即眼前一亮，“難道您是說陛下他……”

這次哈馬特公爵笑得有些自得，“我在戰場上這麼多年可一直是陛下最親信的大臣，即使是現在也依然領著重兵，這裡面除了表面的那些原因之外，就是我對陛下心思的揣摩。”

她一聽笑容就不由得僵在臉上，眾所周知這哈馬特公爵雖然是立下戰功無數，現在也算是權勢巨大，可這些都是憑著硬軍工換來的。他和陛下無論是公務關係和私人關係都糟糕的可以。

據說哈馬特公爵性格怪癖，除了當年戰場上的老友外，幾乎看不上任何貴族，嫌棄他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娘腔，自然也就入不了貴族的主流圈子，但因為他實在是位高權重，這才過的逍遙。

而且這哈馬特公爵閒的無聊還喜歡找找陛下的麻煩，簡直是從未做過一件順著陛下心思的事情，反倒是把陛下惹毛的時候多，這麼一個人說他深諳陛下的心思，可謂是一大怪事了。

不過她可不敢小看任何一個人，能走到今天這麼一個位置，即使是出身高貴，可同樣出身的人又何其多。能站到這個位置的有幾個。

細細想來這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有點偏了，那就是哈馬特公爵故意不顯露出他能揣摩出陛下心意的能力。之前那些個事情都是為了掩蓋這項能力留待大用而故意所為，不過有點矯枉過正罷了。

哈馬特家族之前和她定下婚約的那一步就很高明，在爭鬥開始之前就已經留好了退路，他唯一沒算到的就是他孫子的心意而已。

可是思及此她的疑問更重，“雖然如此，可是我還是不能理解陛下有可能的思路。”

哈馬特公爵的臉有些黑了，他已經交出如此底牌來居然還懷疑不止，還真是夠囉嗦的。

“陛下的決斷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清的。這取決於有史以來我留給他的綜合印象，不過倒是有一點可以告訴你。”

看哈馬特公爵的臉有更黑的趨勢。她不得不退讓一步，露出一副好奇寶寶的表情算是讓人挽回一點面子。

可惜效果不佳，哈馬特公爵的臉除了黑之外又有點泛綠，咳了一聲才道：“那就是陛下對我的信任，只要能讓所有人相信我已經徹底的恢復了對哈馬特家族的控制。那麼陛下就不會遷怒家族，因為哈馬特家族不存在反叛的可能了。”

阿古達公爵適時拍拍瑪蒂娜的背。“陛下相信老哈馬特的判斷力，自然也知道他是不會參合進去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祖父的話讓她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那一次祖父在說別的事情時提過，像他們這種大家族，體積已經是發展到了極限，如果再發展必然會威脅到帝國的統治，那是陛下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在達到真正能威脅帝國的實力之前就會被剷除。

當時她就不解，如此的話那他們還爭得要死要活幹什麼，而祖父的回答讓她茅塞頓開，那就是家族們依然在發展，只是已經從體積的擴張轉變為對質量的提煉。就好像是樹木，此刻樹冠已經夠廣。所需要的就是暗地裡把根系儘可能的扎的更深。

這也是為什麼貴族的歷史越長越受尊重的原因，因為時間往往代表著不為人知的實力。當然這一點帝國也是知道的，但是卻並不會反對，家族們的實力加強同時帝國的實力也會加強，這代表的是一種良性競爭，而且在樹冠有限的情況下，家族幾乎是不可能超越帝國的。

那麼眼下陛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