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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得他忍耐力不錯呢。也許值得相信。”

蘇小曼立即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過去一屁股坐到床邊努力擺出最“完美”“可親”的微笑來。

莫離打了個寒顫,他怎麼覺得看到這麼美麗的笑容還脊背發冷呢?

果然,蘇小曼一開口就原形畢露:“承安乖哦,莫離哥哥要給你易容,乖乖不要動,姐姐先給你洗把臉,洗了臉就不癢了。”

剛剛還自信滿滿的莫離心中突然充滿了挫敗感:這小妮子分明就是不相信他的易容術,找一張別人的臉來當試驗品!

好樣的,你就等著驚訝吧,我會讓你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莫離這麼打定主意,不妥協地說:“我怕他亂動不配合,先把他的臉洗乾淨,等完全不癢了再說。你--你先來。”

蘇小曼活像要被推上了斷頭臺似的一臉苦相:“不要啊,我……怕針耶。”

莫離不配合她的謊言:“據說你可是西泠山的弟子中,唯一同時拜入別人門下的人呢。而且,據說--只是據說哦,你那個師傅叫鬼醫--江湖人稱‘神針鬼醫’。”

怕針是不行了啦。

蘇小曼像洪水裡抱著顆樹苗死不撒手的溺水者,不死心地掙扎著:“其實……我怕刀片。”

莫離挑挑眉,嗤之以鼻:“怕刀片?一個準備行走江湖的‘準’俠女?”

這是激將法了。但蘇小曼吃這一套,因為,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她一點也不希望他輕視了她。

是的,她是要行走江湖的,是未來的俠女,自然是不怕刀片的,事實上她也不怕。

好吧,換個理由:“呃,我對很多藥品過敏,只有我自己才清楚哪些東西能用、哪些東西不能用--所以,在我身上易容,恐怕真有點麻煩。”

莫離偏頭打量她,好一會兒才說:“你要不想救黃承安,丟下他也沒關係。畢竟,咱們沒有道義上的責任。”

思維還真是跳躍耶,怎麼扯到那個上面去了?蘇小曼有點急:“誰說的誰說的,我不會丟下他的!”

“但在你臉上易容那麼困難,咱們還是坐以待斃吧,比較快一點。”

蘇小曼再次看看那個箱子,裡面每一件東西,都好像很鋒利的樣子。

而那些東西,是要在她臉上動作的。

女孩子對自己的容貌,不可能不在意的啦,她垂死掙扎:“我真的對很多藥有不良反應。”

“那咱們哪裡不必去了,就在這裡等死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呃?!蘇小曼怔住,這人的嘴巴怎麼可能比黃承安還毒?

她又遇到一個極品嗎?

莫離笑意淡淡:“就算沒有什麼人來追殺,一個對很多藥物有‘不良反應’的女孩子,學的卻是製藥和醫術,對你來說這麼危險的工作你如此的視死如歸,太不珍惜自己的小命了。”

蘇小曼終於放棄掙扎,往椅子上一坐說:“你開始吧。”

莫離從藥瓶裡倒出幾種藥膏來,在手心裡拌合好了,一手去拿一支類似“針”的東西。蘇小曼立即緊張地說:“你輕點哦……你不會把我的臉弄破吧?”

莫離惱火地瞪地她一眼,“我只是易容,沒打算給你改容。”話雖然這麼說,蘇小曼依然忐忑不安,不過她努力忍住了,噤聲。

莫離用手指拈了些藥膏塗在她臉上,卻見蘇小曼張大了眼睛看著他,眼神那叫一個澄澈無辜,還帶著幾絲緊張和防備。對著這麼一雙眼睛,在一個正值妙齡的女孩臉上上下其手,莫離還真挺不自然的,他略帶尷尬地命令:“把眼閉上。”

蘇小曼本打算小心看著他的動作的,聞言不情不願地閉目。眼睛閉上,帶著一絲絲緊張,其它的感覺立即就敏銳起來:

臉上被塗了什麼東西,微涼的,很舒服。她完全沒有想到,莫離一雙扔霹靂彈的手,居然可以這麼輕柔,沾了微涼藥膏的撫觸,像花瓣在臉上輕劃、遊走。

蘇小曼強迫自己鎮定,但心跳卻怎麼也控制不往,這是十七年來第一次,它好像自有主張了似的,還決定要跳出胸膛來,那聲音大得,蘇小曼都替它臉紅--她感覺得到,莫離一定能聽到。

因為那手停了一停,眼睛雖然閉著,但也能想象得到莫離一定是研讀地看她,那眼神一定是問:怎麼了?

這麼想著,臉上越發燒得歷害。

莫離只停了一下,繼續塗,蘇小曼感覺他伸出十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按摩,格外憐愛似的。

突然,她想到一個問題,脫口而出:“我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