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速度往前走,一會兒功夫就又見著了停在道口上那架“樸實”的馬車。
“如何,那個南泉鈺解決掉了?”黃承安從車裡伸出手將蘇小曼拉上了車,對冽顏道。
顏應過後,又附在黃承安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接著便輕鬆地躍坐在駕車的位置上,揚起手中的長馬鞭往馬身上一鞭,那馬便“籲——”的一聲飛奔了起來。
“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把這麼一個冰塊帶在身邊,我和他簡直是無法溝通。也不知道小時候他爹孃是怎麼教他說話的!”蘇小曼一坐上馬車就開始氣鼓鼓地向黃承安投訴冽顏地不是。
這可不能說是她的適應能力差,雖說,這些日子來,冽顏都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照理說蘇小曼也該習慣了,可是這小子也不知從哪學來了一套隱身術,明明就在他們身邊,卻又讓他們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只要黃承安一記響指。這傢伙就會“嗖——”的一聲,以異乎常人的速度出現在他們面前。蘇小曼研究了很久也沒弄明白他到底是從哪個角落鑽出來的。不過這感覺實在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她可是花了好長時間才習慣冽顏這種幽魂似的出現方式的,怎麼還能要求她去習慣冽顏的冷冰冰!
這一路上。黃承安接到類似投訴地數量非常之壯觀,只要冽顏出現在蘇小曼面前的時間不屬於快閃記憶體那種,他就要準備接到蘇小曼不滿的聲音。對此,黃承安也是極為無奈。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女子,一邊是多年來用生命維護他地下屬,這實在是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打哪都疼。“是人都會說話。但不一定都能有冽顏的本事。”
蘇小曼在心裡默默點了點頭,不錯,這冽顏雖然是個大冰塊。但那身功夫確實還是讓她極為佩服的。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只懂花拳繡腿的閨門小姑娘。再如何說。西泠門好歹也算是江湖大派,而她大師兄二師兄雖不是什麼獨步天下稱霸武林地大人物。但要說起來也算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太熟悉的緣故,蘇小曼總覺得他們兩人若是和冽顏比武,這勝敗還真是難說。
倒也是冽顏學了哪派極厲害的功夫,只不過這個冽顏所出地招式很奇怪,一招一式像是沒有章法,讓對手永遠無法猜測到他的下一招是進,還是退,或是以退守為攻之。
蘇小曼曾經想知曉冽顏所使的是哪一門派地武功,可是她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因為冽顏地功夫根本沒有固定地形式,他好像各種劍法都會,甚至有一回蘇小曼見他竟使出了西泠門的“穹玉臨樓”,一招使下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呀,半點都不帶拖沓地。當時真是讓蘇小曼都看呆了,要知道那一招“穹玉臨樓”,她可是花了半個月才能使的流暢的,可見這難度還是蠻大的。可是眼前這傢伙竟然就這麼隨隨便便的使了出來。
還有一回,冽顏使出了更奇怪的招數,蘇小曼可是連見都沒見過。那日,天空飄著柔柔細雨,只見冽顏雙手一齊握住劍柄,衝上前對著對手一陣左劈右劈上劈下劈中間劈,將對方一群人劈的是——找完左手找右手,終於都找齊了,卻發現在路上把腿給找丟了。那次可真是血浴山河,慘叫聲久久不能息呀!事後因為
覺得這招式太暴力太血腥,會給社會風氣帶來極不好此將這招數劃到了“禁招”裡,蘇小曼便再也沒見冽顏用過了。
雜牌軍冽顏最可怕的卻還不是這個,而是——冽顏每回總像是能猜到對方的下一招要出什麼,所以總能很快的使出對招,見招就拆招,見縫就插針。但,最最特別的其實並不是他的武功招式或是反應能力,而是他身上的那種氣場——冰冰寒,透心涼。就如蘇小曼初見他時,就他那麼掃來的一眼,蘇小曼就感受到了冬的寒意。相對時,身上所溢位來的那股秉著殺氣的寒意……還是留一個空間讓大家自行想象吧!
“怎麼樣,南泉鈺可還好?”黃承安隨意問道。
“嗯,他和我說了很多。”蘇小曼這會兒心中才開始產生了一點點小小的罪惡感,人家大老遠跑來找她,她卻毫不留情地將他們都敲暈了,一個不夠就敲兩個,然後又偷跑。哎,她真是不厚道。
“嗯,我在外面也聽了很久。”
“是呀!他……”蘇小曼一愣,轉頭看向黃承安瞪大眼睛驚訝道,“你……你說在外面聽?!”
“對呀。”黃承安極沒覺悟的像是完全沒感受到自己的話對蘇小曼產生了多大的刺激。
“你從什麼時候在那的?”蘇小曼覺得自己簡直快瘋了,這傢伙原來就在門口!
“從你大叫我的名字時就在了。不過,當那個南泉鈺吹噓自己如何秀色可餐時,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