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腳步想看看是何種東**在暗處緊盯著她,她發現距離她和灰灰百丈遠的地方有個破落的小茅草屋。
寸草不生的地方居然有個茅草屋?
袖色知道不對勁,但還是朝茅草屋走去。因為這個茅草屋是她在這塊土地繞了十幾二十圈後唯一瞧見的,除她和灰灰外的第三樣東西。
灰灰疑惑地瞅著袖色,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四處亂走的她,忽然間朝著一個方向筆直前進,似乎有了引路的目標般。
袖色也不知道行走了多久,只感覺腳底**辣地發痛,嗓子快要冒煙了。所以當她看見那個連門都沒有的茅草屋裡,有一壺擱在陳舊木桌上的茶水,和一把瘸了腿的壞椅子時,她眼前一亮,毫無顧慮地踏了進去。
在她看來,處境已經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既然如此,何必顧慮太多?
“咚”一聲。
灰灰從袖色的肩上掉了下來,腦袋被磕出了一個又大又紅的包。望著倏然間消失的袖色,灰灰顧不得腦袋上的包,朝前飛撲了過去。
前面似乎有一睹看不見的牆,堵住了灰灰的去路。
糟糕了!
灰灰為它的大意自責不已。袖色一向沒有方向感,突然朝著一個方向前進,那她必定是看見了它看不見的東西。再一想,袖色曾說她有種被偷窺的感覺。
沒料錯的話,袖色是得了被束縛在此處東西的允許進去了真正的禁地裡,而它被踢出了門外。
正當灰灰急的不可開交時,袖色已經“咕嚕咕嚕”地連灌了五杯水下肚。
清甜的水滋潤了袖色乾渴的嗓子眼,沁涼的感覺油然而生,袖色滿足地坐在椅子裡嘆了一口氣;邊抬眼打量著這間破草屋。
遠看就能看出它破,近看更是覺得這間屋子寒酸。
四四方方的格局,沒有門。一桌、一椅、一茶壺、一杯子就是全部的傢什,且不算它們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殘缺。
袖色總覺得這破舊的小屋子暗藏玄機,但這簡單到只消一眼就看完的佈置讓她摸不著門路。無奈下,袖色把視線落到了桌上的茶壺和杯子上。
盯著這四樣東西呆坐了一會,袖色猛然從椅子中跳了起來,一臉驚悚的模樣。
因為她發現,這張桌子的正中央居然雕刻了一張巴掌大小的臉。
袖色剛進來時,茶壺是擱桌子中間位置,遂她不曾察覺。當她拿茶壺倒完水後,只是隨手把它放回桌子上。茶壺擺放的位置比原先的偏移了五寸,這才讓她發現了那張藏在茶壺底下的臉。
臉的五官模糊不清,但袖色看了一會,覺得心中無端升起一股虐氣。她急忙把目光移開,躊躇了一會,把桌上的茶壺和杯子依次拿了起來。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袖色做好了再看到古怪東西的心理準備,但這次的發現不恐怖卻愈發奇異。
缺嘴的茶壺,磕了邊緣的杯子。
前者像一張血盆的豬嘴巴,後者像一顆鋒利的豬牙齒。
壺為口,杯為牙。
袖色腦子裡閃過一絲靈光,卻她來不及抓住時已經很快地消失。她覺得心裡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就差一樣可以把全部串聯起來的線索了。
眼神遊移之際,掃過瘸了腿的椅子,袖色望著另外三條以虎為狀的椅子腿,眼睛睜得大大的。
人面,虎足,豬口牙。
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生物出現在腦海中。
西方荒中,有獸焉,其狀如虎而犬毛,長二尺,尾長一丈八尺,攪亂荒中,名為。。。。。。
“檮杌。”。
袖色神智有些迷茫地輕喃出這個名字。
頓時,腳下地動山搖,破爛的茅草屋化為草屑,紛飛於空中。
。。。
 ;。。。 ; ; 最近九重天口角事件激增,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夫妻間的吵鬧。原本寧靜優美的仙境變得和嘈雜的菜市場沒啥兩樣。就算是情商不太高的仙都隱約感覺出不對勁,何況九重天的仙人個個都是仙精。
紅鸞閣的附近聚集了大~波?大~波的仙,大多是鬧翻了的小兩口請求月老幫忙查查彼此的紅線是不是綁錯了。
相較於紅鸞閣的門庭若市,沐浴宮此時顯得格外地清幽。
灰灰在成片的綠蔭中尋到了那一點白,撲稜著翅膀從半空中飛到了霽沐面前。一個旋身後,灰不溜秋的滾胖身材拔高變成了挺拔的身姿。
那是一個單看背影會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