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缺德的舉動著實惹惱了袖色。那個不尊重她的勞動,不重視眾生姻緣的偷兒,徹底地被袖色惦記上了!
“pu~pu~”。
灰灰扇動翅膀的聲音貼著袖色的耳朵響起,小爪子使勁地扒拉著袖色的衣裳。袖色從憤怒中回過神,轉頭看它。只見灰灰尖尖的小嘴上銜這一樣東西。
袖色一驚,接過。問答:
“灰灰,你在哪裡發現的?”。
灰灰飛到了九稜雕花窗臺上,袖色望著手心中那根與窗臺顏色相近的紅羽毛若有所思。
豔紅中帶著淺淺的金邊;她想,她或許知道要從哪裡著手了。
“鳳凰,鳳為女、凰為男,鳳凰族群以鳳為尊。”。
冬善站在雲端指著下方那廣袤的土地對袖色道,他知道袖色對於九重天的常識,瞭解度幾乎為零。
袖色聳肩,道:“女尊男卑嘛,典型的有歧視的族群。”。
冬善黑臉,他興慶自己沒有把腳下的雲降下去,否則這話被鳳凰聽去了,袖色腳沒還踏進去就會被鳳凰列為拒絕來往戶。
袖色從冬善的仙雲上探出個頭,瞧著腳下的連綿的梧桐樹,心想著這裡不愧是鳳凰誕生和棲息的地兒,威武大氣。
迎接冬善和袖色到來的是一個凰,他對二人笑道:“家主等候已久。”。
袖色被他的笑給閃到了,好半天才從那金燦燦的光環中醒過神。鳳凰一族,修為越高身上的金光越盛,身上的羽毛會漸漸褪去紅色,變為金色。
昨日,灰灰髮現的那根羽毛,紅色為主少許淡金,想來修為不會很高。袖色原以為,要找到那偷兒不會是件困難的事。如今看來,她好天真。
連個守衛的修為都高了她一大截,在鳳凰的聚集地搜尋盜了紅線的傢伙,簡直就是在鳳凰身上拔毛——危險重重。
冬善看見袖色那丟人的舉動,回頭對凰說道:“這是小徒,修為尚淺,見笑了。”。
凰急忙收斂了身上的威壓,歉意地一笑道:“這位小仙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
袖色能說什麼,自己修為不到家怪誰。
她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原本一身的仙力就不濟,眼下還丟了紅線,魂魄都不完整了,連人家的威壓都可以輕易地對她造成影響。
袖色收好沮喪的心情,露出一個笑容,道:
“無事,這位哥哥你好厲害。我初次與師傅來這,仙生地不熟,不知你等會有空嗎?可否帶我四處轉轉?”。
“。。。。。。”。
“。。。。。。”。
如果可以,冬善想把袖色打包丟回紅鸞閣,他把臉擰向一邊,佯裝沒聽見袖色的話。
凰臉色有些尷尬,他本是家主身旁的近身侍衛,被家主派來迎接貴客,不想接到了這麼一位奇葩的小仙子。
“仙子,等會可向家主詢問。若家主答應,我自當盡心陪同仙子。”。
袖色點點頭,在人家的地盤上,要徵用家主的人得經過家主同意,這很正常也很公平。凰心中鬆了一口氣,大抵認為袖色是放棄了那個想法。
凰在族中的地位似乎不低,所到之處其餘的鳳和凰皆規避。袖色看在眼中,嘴角翹了翹。她的眼光不錯,不是麼?
。。。
 ;。。。 ; ; 霽沐有一瞬的恍惚,眼前的她和很久很久前的記憶重合,當時的她,好奇地對著他說了同樣的話。
“袖色仙子,我的名字是霽沐,不是積木。冰雪初霽的霽,沐浴佛光的沐。”。
袖色懂了,原來他是出生在雪地裡的,難怪愛穿白衣。一個仙的本體或者剛化形的環境對於這位仙來說挺重要的,因為這決定了此仙的穿衣風格。
比如,孔雀族的仙就對花花綠綠的衣服情有獨鍾,當然這在他們族群內叫做風格。
比如,袖色的本體是紅線,她身上的衣裙亦是紅色。
袖色笑了笑,換了個話題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叫袖色?”。
無怪袖色有此一問,她三千年前剛化人型,就被丟到了紅鸞閣,過起了為六界眾生姻緣操勞的日子。就算九重天不缺乏對她這個,受到玉帝和王母特殊待遇的小仙而感到好奇的仙人,卻很少有仙能知道她的名字。
袖色有種錯覺,有關她的訊息好像有意無意地被九重天封閉了起來。
霽沐垂目,掩去眼中的波瀾起伏,輕聲呢喃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