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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上神色痛苦,遠處站著一位白衣男子,同樣看不見五官。她聽到那名曾經在沐浴宮每一個角落都留下閒適身影的女子講話了。

“但願下輩子不再遇見你。”。

聲音很平靜,無波無瀾,但袖色卻覺得那是一潭死水,不復以往的鮮活與潺動。而且那名女子說出第一個字開始,袖色的心就出現絞痛,她每說多一個字,袖色的心就絞痛多一分。

女子的話說完時,袖色已經跪在了地上,迴歸左胸膛沒多久的心好像被九重天最堅韌的天蠶絲狠狠地勒住,那麼柔軟的心臟如何能受的住如此殘忍的凌虐,滴滴血水從心臟滴下——那是心頭血?!

袖色被嚇傻了,好半天才回過神。那些心頭血是屬於那名女子的,不是她的。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心裡那麼難過、那麼痛苦,還要裝作淡然的模樣,用最平靜的表情說出違背自身意願的話?為什麼?

這一刻的袖色,很想衝上去抓著那名女子的肩膀搖晃,讓她不要這般委屈自己。

袖色一個勁地喊痛,邇然替她把脈,脈象很正常瞧不出個所以然。他在旁邊有些著急了,伸手覆在了袖色的左胸之上,想傳遞一些修為給她。

夢裡的白衣男子似乎在聽見女子的話後,身體有一剎那的緊繃,然後他只說了一個“好”字,白袍的衣角撩過地面,只剩下點點的塵埃在空氣中飄揚。

而他後方的白衣女子只是雙唇蠕動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出口,唇邊扯出一朵敗落的笑容,眼睜睜地任由男子離去。

“不要走。”。

不知為何,袖色下意識地忽然地從口裡蹦出這三個字。

邇然被倏然大叫然後“唰”一下睜開眼睛的袖色駭了一跳,本來要放在袖色胸膛上的手走偏了位置,直直地落在了左邊的挺拔上。

袖色懵了,邇然楞了。兩位大眼瞪小眼了一炷香時間,袖色開口了,聲音有些票面和僵硬地道:

“敢問戰神這是要做什麼?”。

“我想給你渡些仙氣,你一直在喊疼。”。

“哦。”,袖色瞭然地點點頭視線往下,望著那隻仍舊放在她左胸上的大掌,弱弱地道:

“請問戰神可否挪開你的手掌?”。

邇然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抽開手掌把雙手背到了身後,一貫面無表情的他臉上飄過兩朵小小的紅暈。瞅見戰神這般尷尬的模樣,袖色反而不侷促了,她笑道:

“不用介意。”。

戰神鬱悶了,碰上這種事不該是男子希望女方不要過於追究的嗎?為何到了袖色這兒就角色顛倒了,放到成了她讓他不要放在心上?袖色見戰神不說話,心想他會不會還在糾結此事,遂繼續寬慰邇然,道:

“我在紅鸞閣少說也呆了八千年,有些事情看多了,也就不敏感了,何況你也不是有意的。”。

戰神撇過臉,著實不想與這個神經大條的袖色說話,他道:

“你需要再躺一會嗎?”,被鬼界的眾鬼群圍就算沒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心裡頭的恐懼亦是夠她好好喝上一壺的。

袖色點了點頭,但沒有閉上眼睛,剛才的夢讓她心有餘驚,她怕自己睡著後又會夢見那些稀奇古怪但可以令她感同身受的夢。於是,她道:

“戰神大人可方便陪我說會話?”。

邇然的目光回到了袖色臉上,看見她小小的身子縮在他的大衣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大眼睛巴眨地瞅著他,心中驀地一軟,眼神溫和地看著袖色。袖色沒察覺邇然眼神的變化,她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面對著邇然道:

“我以為自己真的會掛掉,婆娑不是說我修為增進了嗎?為何我還是跑不快?”。

為袖色擦拭手指時,戰神已經發現袖色修為漲高了的事實,他想了會才道:

“袖色,難道你從化為人形至今都沒學過如何運用自身的修為?”。

戰神回想了一下,發現袖色碰上欲對她自己有不良企圖的敵方,除了跑和溜,她只有挨欺負的份兒。貌似真的沒有哪一回威風過,出現把敵方打趴或打跑的情況。

“冬善說紅鸞閣很安全,我在那兒不會有事。他說牽紅線是個只用動動手指頭的活兒,不用學那些打打殺殺的血腥。他還說六界裡不會有誰想打我主意的,除非哪位腦子發燒燒糊塗了。”。

“……”。

實事證明,你家師傅的理論大錯特錯!戰神在心中暗道。

“等你無礙了,我教你怎麼運用修為。”。

“真的?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