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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處?”

她噘著嘴,倨傲的一扭頭,說:“我叫老子!我爹是玉皇大帝,我媽是王母娘娘,家住九天水晶宮。”

紫袍男子唇角綻笑,轉向那文士說道:“譚生,聽這小娃兒滿口胡謅,我瞧她不是將星,而是胡吹大氣星。”

那名叫譚生的文士走近,扇柄在她臉前比劃著,說道:

“爺,您再仔細瞧瞧,她濃眉大眼,性格堅毅,可惜生為女子,否則將是咱西陵國前所未有的將才。”

男子聞言眉峰一沉,緩緩說道:“女子未必不能成為將才。”

就在此時,那名叫癩皮狗撲到身上踩踏了好一會兒的中年富商終於爬起身,一眼看到她手上還緊抓的烤鴨,大聲嚷道:

“好哇!原來是你這小子偷了俺的鴨,瞧俺不好好打你一頓教訓一下!”

紫袍男子見狀,劍眉一斂一抬,瞬間有了決定,轉向她說道:

“小娃兒,咱們打個商量,我幫你擺平這人,你跟我回府去,可好?”

她朝他齔牙歪嘴的做出怪相,吐了吐舌頭,說:“誰要跟你這顆花椰菜回去。”

腦子燒壞了才會答應跟他回去哩!瞧這男子眉目俊逸、氣宇不凡,一望即知是富貴中人,想把她騙回去做僮僕?想都別想!她心中如此冷笑。

她在破廟裡雖然有一頓沒一頓,但自由無拘,連皇帝老了也管不著她,唯一的朋友是自己,唯一的敵人也是自己——餓得咕嚕叫的肚皮。在她的一人天下,她就是老子、就是皇帝,她一人吃飽全天下都飽,她一人高興全天下都高興,這男子光憑一句話就想把她拐帶走?門兒都沒有?

此時只見那中年人怒氣衝衝的朝她走來,吼道:“賠我烤鴨來!”

“你不再考慮麼?”男子也不催促,斯文的啜了口茶,說道:“聽說這裡的人抓了小孩兒行竊,二話不說就先把手剁掉……”

“你唬人,老子才不上你這個當!”她嘴裡硬挺,可是眼見那龐大的、抖著肥油的身軀一步步向她逼近,心裡卻是越來越害怕。

紫袍男子悠閒的繼續說道:“然後再丟到冷水裡凍個三天三夜……”

“你……你騙人!我、我才不怕哩。”她仍逞強,卻開始結巴了。

他續道:“凍完之後再放到罐子裡用鹽醃起來……”

“我跟你回去!”她一把摟住了男子的頸項,迅速回答。好漢不吃眼前虧,先不管這顆花椰菜是什麼來頭,先躲過這陣再說。

男子一笑,從懷裡掏出荷包朝桌上一丟,說:“這小孩兒的賬,我付了。”

“說走就走,哪這麼容易!”那中年富商嚷嚷著,他被癩皮狗踩得一身烏黑,心中正自不甘的要找人出氣。

“嗯?”男子斜睨了他一眼,眉宇威嚴頓生。

“這……這位爺,您、您慢走。”不知怎地,那中年富商見了他的神色,不禁膽怯了起來,立即陪笑的說道。

男子一笑,牽了女孩的小手,轉身走出了酒樓,武人和文士兩人恭敬的垂手跟在他後頭。

那中年人心中雖有些不爽,卻也莫可奈何。瞧那丟在桌上的荷包,金絲銀線繡得十分華麗精細,一眼便知是名貴之物,但引起他注意的,卻是那荷包的布料。

“這是名貴的天紗紫綢啊!只有皇宮才有的,這青年相公難不成是宮裡的人嗎?”

風呼呼的吹,兩旁風景不住的倒退。

她抓著馬背上的鞍頭,小臉蛋仰著,讓風迎面吹過,髒亂的頭髮在這中飛舞,心中興奮難捺。

她生平首次騎馬,一路上不安分的左扭右動,貪戀的瞧著這匹美麗驕健的四蹄動物。

只見座下這匹馬通體青毛,甚是駿美;忽想起廟口說書的曾提過世上有龍馬,只要一扯它背上鬃毛,就會口吐黑氣,她年紀小玩心重,也不及細想,小手便往那座騎領毛一扯。

只見胯下駿馬兩眼一豎,抬首長嘶了一聲——

沒吐什麼黑氣出來,倒是險些將她翻了下去。

幸好坐在她後頭的男子騎術甚精,即時抱住她瘦小的身子,單手一控韁繩,立即將馬身穩住了,否則這麼摔下去,一身小骨頭不殘廢也得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

“爺,小孩兒不分輕重,莫摔了貴體,讓我來吧。”那黑臉武人見狀,拉攏馬頭靠了過來,伸手就要將她從主子懷中抱過去。

“不妨事,”男子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圈攬著她小小的身子,胯下青驕馬仍不安的踩踏,鼻孔噴氣。“青驕是沙場名駒,這等小事,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