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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做決定的人,不是安德烈也不是火舞,只有林天養自己而已。孩子畢竟是孩子,最開始離開德星系的幾天偶爾想起奧菲羅克來就會哭鬧個不停,但只需要用玩具和一些新鮮的東西吸引開孩子的注意力情況又會稍微好一些,加上林天養和孩子血脈相連,也林天養在旁邊孩子也漸漸覺得安心,哭鬧也漸漸少了。晚上八點多小東西就睡著了,像個小天使一樣安靜地躺在小床上,請原諒林天養用&ldo;天使&rdo;這個詞去形容孩子,在沒有孩子以前他無法理解一些人對吵鬧孩子的美好形容,可是在擁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林就能理解為什麼總有一些人巴不得把最美好的詞彙都用在這些可愛的小東西身上。&ldo;林,能打擾你幾分鐘嗎?&rdo;聽到聲音林天養回頭看了過去,安德烈正站在門口。他們不可能一直在飛船上待著,再過上幾天就會到一個轉折點,如同一個交叉路口,是應該轉向斯圖亞特還是去三大星系之外的地方。林天養以為這幾天火舞或者安德烈會多多少少給他一些勸說,但奇怪的是沒有。其實他大概摸透了這幾個人的性格,火舞這個人有著鮮明的兩面性,溫柔的時候如同春天從湖面上吹過的暖風一樣輕柔,可有時候又像燃燒的火焰充滿了危險和不可預知。大多數時候火舞對著他都是溫柔的風,儘可能的尊重他、理解他,很少會強迫他去選擇,所以林天養可以理解火舞在飛船目的地這件事情上的沉默。可安德烈也一直保持著沉默,這就讓林有些意外了。他印象裡的安德烈像奔跑在草原上的雄獅,霸道又不可一世,既然能夠離開斯圖亞特千里迢迢的到德星系來找他就沒有放棄他的這個說法,可安德烈為什麼要保持沉默?&ldo;我還在想你要沉默到什麼時候。&rdo;林站在酒櫃前給他們倒了兩杯香檳,他走過去遞給了安德烈一杯,後者微笑著接過,視線一直沒有從林臉上移開過。笑了一下,林坐在了靠近透明玻璃的椅子上,他指著飛船外絢爛的宇宙景色說道:&ldo;&lso;宇宙&rso;只有兩個字卻沒有盡頭,我們習慣把人類居住的地方劃分為三大星系,但在三大星系外仍然有許多我們所不知道的存在,比如火舞他們這些富可敵國的星際商人就一直遊離在三大星系之外,以及我們一直以來的敵人吞噬者。&rdo;男人小飲了一口香檳,繼續說道:&ldo;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活了三十多年,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和這個世界爭奪權力,從前我認為那就是我人生的意義,當然我並沒有否定我當時的想法,只是現在想起了發現從權力頂峰跌下來沒有我想象中的無法接受。&rdo;他甚至覺得,一次跌倒讓他的人生有了不一樣的道路,生活裡不再僅僅充斥著你爭我奪、爾虞我詐。更奇特的是,他後來和安德烈、和火舞都有了本來不應該出現的接觸,甚至是奧菲羅克。&ldo;你和三年前有了很大的變化。&rdo;安德烈聽完以後說了這麼一句話。&ldo;你也是。&rdo;林笑著朝安德烈舉起杯子,兩人頓時笑了起來,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這麼坐下來好好說過話,也可以說這樣的機會對於他們而言並不多。安德烈一口氣就喝了半杯香檳,他的左手緊緊握著椅子的扶手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一樣。&ldo;你來找我難道就是為了和我喝杯酒,然後一起沉默地看著宇宙?&rdo;林挑了挑眉,別想著讓他一個人繼續說下去,而且這樣的安德烈很反常。&ldo;你知道我會問什麼。&rdo;&ldo;不,我不知道。&rdo;&ldo;林……你知道的,你真是個狡猾的傢伙,讓我又愛又恨。&rdo;安德烈頭疼地咬了咬牙齒,如果說林天養有什麼地方和三年前一模一樣那就是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讓他頭疼不已。深吸了一口氣,安德烈覺得現在和林天養講話簡直比就職儀式上的演講還要讓他感覺困難,但是他最終還是開了口:&ldo;你並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到斯圖亞特,是不是?&rdo;&ldo;是。&rdo;林天養直接乾脆的給了安德烈回答。&ldo;好吧,我明白了。&rdo;安德烈點了點頭。&ldo;你不問為什麼?&rdo;這傢伙太過於乾脆的接受反倒讓林有些不適應,印象裡的安德烈有著火舞沒有的外向和好爽,也有著奧菲羅克缺失的屬於男人那一部分的幽默感,雖然有時候安德烈容易給人不真實的感覺,但這個男人認真起來也並不比其他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