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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一大塊肉險些被咬掉,血流得止都止不住,她的朋友嚇得臉色慘白,也哭起來,我卻隨意抹了把嘴角的鮮血,看著她們冷笑。

李哥檢視了一眼那個女孩的傷勢,神色猛變,立即騎上他的摩托車送女孩去醫院。

我妹妹這會子反倒不哭了,整個人痴痴傻傻地站在一旁。小波把我弄進遊戲機房,一邊用碘酒替我塗傷口,一邊看著跟過來的妹妹問:“她是你什麼人呀?”

我倒抽著冷氣,不情願地說:“我妹妹。”

“你有妹妹?!”

“你有姐姐?!”

小波的驚歎和妹妹同學的驚歎同時出口,我撇過了頭,妹妹低下了頭。因為我學習成績不好,外號又是“三隻手”,我這個嬌氣又愛面子的妹妹雖然和我同校,卻從不肯對別人說她有個姐姐,偶爾在校園裡撞見我,也總是趕緊轉頭看別處,裝著沒有看見我,我也樂得不認這個妹妹,反正本來就不喜歡她。

我趕了妹妹先回家,自己窩在遊戲機房發呆,這個禍闖得不小,我還沒想好如何面對父母。

烏賊突然拿出把摺疊刀來,手腕一抖就開啟了刀,“你打架的方法不對。”

他舞著刀向我做了幾個姿勢,正要細講,小波一把掐住他手腕,輕輕一翻,就從他手中把刀奪了過去。手指輕彈,刀就被合攏。顯然,如果這是打架,烏賊即使有刀,也打不過小波。

小波把刀丟回給烏賊,沒好氣地問:“你犯什麼神經?”

烏賊嘿嘿地笑,“總比她用嘴強。”又半開玩笑地對我說:“你認小波做哥哥,讓他教你打架,以後肯定沒人敢動你。”

我翻了個白眼,沒理會他,我現在的憂慮是如何面對父母,而不是如何打架。

等拖到不能再拖時,我才回了家。家裡燈火通明,那個女孩的父母正怒氣衝衝地坐在我家客廳,她媽媽像一隻被開水燙到的青蛙,一面上竄下跳著,一面呱呱叫嚷著斥罵我爸媽。爸爸和媽媽頻頻向他們道歉。

看到我進來,她媽媽的叫罵聲更加嘹亮,似乎我爸媽不當場把我殺頭正法,不足以洩民憤。我沒理會她,對著爸爸,大聲地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我充分地發揚了虎頭蛇尾、避重就輕的策略,重點強調她女兒的同伴如何欺負妹妹,如何扇打妹妹,妹妹在一旁含淚點頭,再加上臉上還有一個五指印,可謂證據確然。

她的叫嚷聲變小了,梗著脖子說:“我女兒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沒有反駁她的觀點,而是順著她的語氣,開始陳述本來她女兒一直都站在一旁,可是礙於同伴的教唆,最後也不小心打了我,而我完全是出於自衛的誤傷,反正我沒錯,她女兒也沒什麼大錯,最可惡的都是她女兒的朋友。

那個女人氣焰小了很多,坐在我家沙發上,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她女兒傷到動脈,流了很多血,醫生說再晚一點送到醫院,性命都會危險。

爸爸和媽媽又開始道歉,爸爸說公家報銷以外的一切費用都由我們家承擔,媽媽拿了不少營養品出來,送給他們,說給他們的女兒補補身子,氣氛漸漸緩和,最後終於送走了他們。

這次差點鬧出人命,爸爸、媽媽都被嚇得夠嗆,他們一致認為雖然我勇於保護妹妹是對的,可打架仍是錯的,所以讓我去跪了半晚上的搓衣板。

大人之間的問題在爸爸媽媽的委曲求全下,順利解決,可孩子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那個胖女孩既本著金蘭義氣想替朋友復仇,又是要挽回面子,去外面找了兩個真正的太妹,要好好教訓一頓我。

那一天,我剛放學,就發覺有兩個打扮地妖妖嬈嬈的女生在跟蹤我。沒吃過豬肉,也聽過豬叫喚,我立即明白是來打我的人,撒腿就跑,不敢回家,衝向遊戲機房。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回家的路,越走人越少,而遊戲機房人多,她們即使要打我,也不敢下重手。

我氣喘吁吁地跑進遊戲機房,小波和烏賊都詫異地看著我。他們還沒有問我怎麼回事情,兩個太妹就走了進來,一個堵我前面,一個堵我後面,顯然,這次不打算再讓我跑掉。我像被獵狗圍住的小狼,雖然害怕,卻不肯示弱,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眼睛圓圓地瞪著她們。

她們正打算向我上一堂最基礎的江湖恩怨課時,烏賊敲著櫃檯,對著其中的一位姑娘,笑得很賊、也很賤,“師姐,看在同校的份上,友情提醒一聲,鬧事也要先打聽一下這是誰的店。”

其中一個容貌身材都很出挑的女生睨著烏賊,表情有點困惑,顯然並不認識烏賊,烏賊立即響亮地報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