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明怒道:“胡說八道,不可理喻。”
一聲厲吼,江夫人尖聲道:“好,你既不放手,…那就送給你這小子一隻手臂吧。”
話聲中,“喀”的一聲,洞口一聲淒厲慘叫……。。。
屋內的于思明突覺右手一鬆,一隻女子手臂,被他握進來,鮮血淋漓,濺得滿地,敢情外面江夫人在盛怒之下,一劍斬斷了丫頭的右手小臂。
于思明咬呀丟擲手上小臂,已聽得外面江夫人叫道:“快把她帶進去止血包紮。
嘿……。我要他們全死在裡面,一個也不放過 他們。”
冷公度已高聲道:“毒羅剎想不到你越老心越毒,連你自己的貼身侍女也照樣下此毒手。”
江夫人冷冷道:“拿我丫頭一臂,換取你們十六條人命,仍然是有賺不賠。
這樣再下手收拾你們,我老婆子自是理所當然了。”
方健已高聲叫起,道:“喂,江夫人,你說話算不算? 如果我們這次真的連手對付這姓於的小子,你會不會還放我們出去了?”
江夫人沉聲怒道:“晚了,晚了,你們不該叫我老婆子上當,害得我的丫頭失去一臂,我決心要收拾你們了!
嘿……”
于思明道:“江夫人,如果單為小子一人,于思明願意一死,你只要放他們出去。”
其實,于思明對面前這兩批人心存厭惡,不論是黑龍會或是梁山,若是換個地方,不定他就會出手收拾他們,尤其是此行目標指向黑龍會!
此刻--
于思明的話聲之後,屋外面已沒有江夫人的迴音,偏屋附近突現沉寂……。
冷公度已低聲道:“大家注意,小心這毒婆子又在弄鬼了。”
方健冷冷望著于思明,咬牙切齒的道:“孃的皮,原是一樁順利成章的買賣,經你小子這麼一攪和全完了。”
石敢虎吼一聲,對方健道:“當家的,我們咽不下這口氣,與其等死,不如先下手砍了這姓於的小子,出這口鳥氣。”
方健寬刃鋼刀橫胸,面色陰寒的掀動那隻大鼻子,緩緩直往于思明身前逼去……。。
突然間,洞口處一聲“絲”響,一股濃煙直往屋中飄來,有一種嗆人的辛辣味道,令人腦脹欲嘔……。
于思明伸手抽出腰上布巾,他竟毫不考慮的拉開褲帶,便往布巾上撒起尿來,邊急急低聲道:“快,各位若不願被毒煙燻死,就快學著我的動作。”
眾人一怔之間,屋內已快被毒煙遮去大半,于思明已將溼的布巾輕輕封在口鼻上,一聲不發地緩緩坐在正中的鐵門邊。
冷公度五人也不多想,有的撕下衣襟自己尿溼了便捂上嘴巴,雖說是尿水,但卻是自己的,也就不覺著髒了。
東面大床附近,方健與石敢二人早收了兵刃退到自己人一邊,見濃煙滾滾來,各自便拋去兵刃,忙著也取出布巾,有些只把布巾捂上口而未將布巾弄溼。十個人擠在屋子一角,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翻露著大眼睛。
現在--
這座偏屋已充滿了毒煙,間歇的傳出幾聲無奈的低叫聲,聽來宛如深洲中淒涼的低泣。
從外面看,偏屋的頂上面似有黑煙冒出來了,江夫人站在花廳廊上嘿嘿連聲梟笑……。
大約半盞熱茶過後,突聽得一個女子聲音,道:“娘,屋裡的人早已昏死過去了,再不開門,只怕全都會死掉了。”
江夫人冷冷道:“娘就是要他們死絕,一個不留,嘿……。。。”
那女人又道:“梁山那面我們不懼,但黑龍會人多勢眾,招惹了他們,只怕對我們江家莊不利。”
江夫人冷哼一聲,道:“怕什麼,等等把他們的屍體拖出莊後掩埋掉,誰又會知道冷公度他們是死在我這兒?”
只聽得陶總管附和的道:“老夫人說得不錯,便是梁山上若有人找來,我們也可以推給大刀會。
哈……。。”
江夫人突又冷冷道:“陶總管,且開啟機關來……。”
她一頓又道:“慢慢的開啟,且看清楚裡面所有的人全死了, 再開啟來把毒煙放盡,還有……要他們守著屋子四周小心戒備,不可大意。”
陶總管笑道:“一個人哪能經得起如此煙燻,更何況是老夫人調配的毒煙。”
說著便走到偏屋近花廳那面的牆邊,牆上有個吊環,陶總管伸手緩緩拉動吊環,便聽得“咯……。”聲響起,偏屋內剎時由暗變亮,大股黑煙自屋內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