檮杌探探她的額溫,確實挺燙手,他由掌心散發出淺橘色光芒,將折騰她的高熱吸取過來。
興許是身子減輕了痛楚,她細緻的柳眉有了放鬆的跡象,眉心那道淺淺的摺痕趨於平緩,睡臉安詳,教人跟著感到平靜。
檮杌不自覺地露出笑,在生硬緊繃的兇臉上,實屬罕見。
他一手支頤,看著她,不時撫撫她的額,確定沒摸到高溫就應該收回手,但她卻像塊磁石,牢牢吸住他不放。
一定是因為慾望沒得到紓解的緣故……
他才會覺得這瘦巴巴沒幾兩肉的女人沉靜平和的睡顏,讓人百看不厭。
啪!
檮杌左頰微微地傳來熱辣,他從睡夢中清醒,近在咫尺的上官白玉揪緊被衾縮在床柱邊,瞠著眸瞪他。
“我臉上有蚊子嗎?”不然她怎麼用打蚊子的小力道在打他?
“你……你下流!”上官白玉雙拳握得發白,見他態度散漫,她好氣,不曾摑過人的她又舉起手要打他另一邊臉頰,才舉起,檮杌輕易捉住她的手腕。
“你剛剛是在打我?”他終於發現。他是驕傲的兇獸,還沒人能在打了之後,那隻手還沒被他拗斷,她算是第一人,而他也很反常,竟然沒有想折斷她那纖細手腕的衝動,還很冷靜地問她:“為什麼?”
上官白玉倒抽涼息,“你……你對我做、做了那種事之後……竟、竟然還問我為什麼打你?!”
“哦……你說澡室那件事呀。”他也很遺憾呢。
“你太過分了!我那麼信任你,你卻……卻……”上官白玉眼眶發紅,眼淚滴滴答答落下來,哭音全梗在喉間,再也說不出話來。
雖然她那時暈了過去,但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一定被他玷汙了,否則怎會一醒來就發覺自己和他孤男寡女躺在床上?
“這種事有什麼好哭的?”檮杌高傲地仰高下顎,以睥睨群雄的姿態回應道:“我檮杌肯碰你是看得起你,我活了幾十萬年,還不屑碰半隻人類,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