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可怕,而且他連左上臂也只剩一根臂骨,完全沒有皮肉包覆……她怕得好想轉身逃開,可又擔心他傷勢如此嚴重,身體捱得住嗎?
他是死?還是活?
若是死的,也不能任由他被大雪掩埋,曝屍荒郊。
若是活的,放著那麼重的傷勢不管,很快也會死。
上官白玉雙手緊緊交握,緩緩在他面前蹲下,見他還是沒睜開眼,她悄悄地伸出蔥白食指到他鼻下,待探得一絲溫暖氣息,她才鬆口氣,不由得露出放心的笑。
“公子?”雖然這稱呼怪了些,但她總不好喚他妖公子吧?都還沒弄清楚他是哪類的精怪呢,瞧他坐在樹下,或許是樹妖?“公子,你還好嗎?”
他有了動靜,從眉心開始,皺出深刻的摺痕,但雙眼還是合緊。
“公子?”上官白玉輕推他沒受傷的右肩,想確定他的狀況。
暴瞠的黑眸張開得太突然,凜冽的目光殺得她措手不及,上官白玉吃了一驚跌坐在雪地裡,就見那男人惡狠狠地瞪視她。
“你看得見我?!”他的聲音相當低沉,若不是這句問話因驚訝而提高了嗓門,說不定她不能如此輕易地聽明白他說了些什麼。從他微微張開的嘴角,隱約可見雪白獠牙。
“呃……嗯。”她誠實地頷首,他這麼大一隻,要看不見還真難。“你的傷看起來好嚴重,我馬車上有藥箱,你要不要上些藥?”雖然這麼大的窟窿,就算塗再多藥恐怕也沒用,但她仍不想放棄任何治療的機會。
“啐,這種小傷。”他撇撇唇角,神情滿是輕蔑不屑。
小、小傷?
上官白玉還滿想提醒眼前這隻雄妖,那傷口已經能讓她伸手穿過去直接摸到他背後那棵巨木的樹皮——只要不被他左肩露出的那幾根白骨卡住的話。
“我帶你去看大夫,好嗎?”不想看他傷得如此重卻沒能及時獲得救治,所以上官白玉放軟聲調輕輕央求,宛如在安撫一隻脾氣暴躁的野獸。
“女人,你是不是這裡壞掉?”他冷冷地點點額際。
“嗄?”這裡?是指……腦袋?
“我是人嗎?”他倨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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