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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會被稱為“風流成性”,她卻會被冠上“蕩婦淫娃”的罪名。

“只有女人?”他揚眉。“為什麼?這檔事又不是隻有女人一個人便做得起來,那男人呢?沒他的事?”

“……”她怎麼會知道?自小的禮教就是這樣教導她,對她而言,婦德比性命重要。至於夫德?書裡沒教,夫子沒教,爹也沒教,她不知道為何男女問的差別待遇如此大,她只曉得,她的身子不潔,汪家定會央求退了親事,而她會受街坊指指點點,爹更會丟不起這個臉,或許……她該就此了斷自己,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檮杌嗅到她絕望求死的味道,臭著臉吼道:“我不准你隨隨便便去死!”

她一驚,“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太不可思議了,我長耳朵到現在沒聽過有人為這種小事而死!”幾十萬年來也沒聽過!

“怎會沒聽過?東四巷的胡嫂子偷漢子,被胡大哥活活打死,胡嫂子的孃家還不敢替女兒吭聲;南二巷的施家閨女出嫁當晚被夫家連夜送回來,說是她不貞潔,洞房花燭夜並未落紅,結果她在那夜懸樑自盡……接下來,下一個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人物,將會是上官家的我……”嗚……

至此,檮杌弄懂她為何一醒來就反應激動。

原來在人界,這項罪名還真重。眼看她又哭慘了,檮杌嘆口氣,“在澡室裡,一切就只做到你暈厥前的那些,沒有後續。”他突然很想向她解釋,不想讓她哭泣擔心,也不想讓她有尋死的念頭。

“沒、沒有後續是指……什麼?”還是清清白白小閨女的她,自然不會懂他對她做過的那些只能算是前菜。

“我在你身上製造出的痕跡,半條也沒留下,你還是完完整整的你,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就算是你嘴裡那個自小訂下親事的未來夫君……”檮杌驀然鎖眉,停頓,將最後那句話默默咀嚼再三,又停頓,又咀嚼,瞬間理解那幾個不常聽見的字眼所代表的意義……

“你有夫君?!”他瞪大眼。

那個有權利抱她、吻她、擁有她的男人……該死的男人!

檮杌的吼叫,吵醒了昏死在地板上整整一夜的趙大夫。

他彈坐起來,額頭痛得他又癱軟回地,可是地板太冷,他抖了抖,勉強爬起,好像記得有很要緊的事……

“呀,白玉!”白玉還在發燒,他卻不小心睡著,真是太離譜太失職!

“趙伯伯,您怎麼會睡在那裡?”上官白玉這才發現趙大夫的存在,那、那她剛剛與檮杌的對話不就……

“放心,他半個字也沒聽見,我那樣一彈,包準他三天之內都會處在暈眩當中。”檮杌對於自己的攻擊力很有自信。

“你對趙伯伯做了什麼?”她壓低聲音問他。

“沒做什麼,嫌他礙眼,這樣彈彈他的額而已。”他重複一次彈人的手勢給她看。

“你……”

“附帶一提,那個囉唆婢女也有一份。”檮杌完全不掩飾自己做過的壞事。

“你連丁香都……”上官白玉看見趙大夫捂額申吟,顧不得自己未著絲履,裸足踩下床榻,趕忙攙扶他坐在椅上。“趙伯伯,您還好嗎?”他額心有團好大的淤青,看得她好生歉疚。

“我只是頭有點痛、有點暈……對了,你的燒……”趙大夫比較擔心她。

“我沒發燒呀。”

“怎麼可能!你昨夜還……咦,退了?”趙大夫摸完她的額溫,大吃一驚,而且她的臉色已不見昨夜的慘白,甚至還有健康的紅暈。“這真是太好了,你昨夜還燒得燙手,今早卻已痊癒,老天保佑!嘖……”可是現在換他頭在痛,說不定染上風寒……不行不行,他不能繼續留在這裡,萬一傳染給病體初愈的白玉就糟糕了。

“白玉呀,趙伯伯有點不舒服,我先回房去,你多休息多靜養。對了,你房裡的小妖還在嗎?”他臨時想起這號人物。

“……在呀。”

“在哪?”

“木櫃後。”總不能說檮杌現在就在她床上,上官白玉胡亂一指。

“……你最好不要和妖物同處一室太久,治好她就快點送她走,趙伯伯不確定人與妖共處是否真的會損及陽氣,但多多小心總是好的。”趙大夫仍相信上官白玉的說詞,以為在房裡的妖是女妖。

“白玉明白。”

“我沒有吸你的陽氣,我又不是鬼。”檮杌也聽懂了,很不高興地辯解。

上官白玉送趙大夫出去後,緩緩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