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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真之際,他看到一張陷入昏迷的容顏。

“女人?!”檮杌拍她的臉頰,她沒有動靜,溼發全粘在蒼白頰邊,她的臉色很糟,唇上除了被他咬出的新傷還在淌著紅色血珠外,根本失去血色,長睫懸掛的水珠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池裡溫熱的水。

“喂!女人……喂!上官白玉!”

不會吧?在這種時候給他昏過去?!

他對一隻不會動的獵物完全喪失追逐征服的樂趣,就算這隻獵物嚐起來有多對他的味也一樣。

“起來啦,喂!”

起來繼續啦……

檮杌冷著臉,表情陰沉,盤腿坐在床鋪最內角,床幔垂落的陰影籠罩住他,寒眸看著一群人在上官白玉房中來來去雲、忙碌穿梭,又是送熱水,又是捧暖爐。

白天替他診治的白鬍大夫神情專注地為上官白玉把脈,又以細針將她扎得像只小豪彘;囉唆的婢女丁香掛著兩行淚,雙手合十,嘴裡念著眾仙諸佛的名號,求衪們顯靈保佑上官白玉。那些刺耳的神仙名號,聽得檮杌神情越來越猙獰,而當他低頭瞪著就躺在他腿邊的虛弱女人,心裡一把火燒得更旺。

他那時強壓下慾火,將她由澡堂抱回房裡後,她就沒清醒過,他以為她不過是被他的孟浪給嚇昏罷了,但情況似乎沒這麼樂觀,她發著驚人高燒,兩頰淨是不尋常的紅潮,連吐納都微弱得好似要停止一般。

“丁香丫頭,今夜一定要好好看顧白玉,她燒得太嚴重,若無法退燒,怕是會損及五臟六腑,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只能看白玉自己……”趙大夫面色凝重,交代著丁香。

“小姐……都怪丁香不好,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你……明知道你今天在雪地裡凍成冰棒,我應該要熬一大鍋薑汁讓你暖身,還應該在你一回房就催你先去泡澡,就不會害你燒成這樣,嗚嗚……”丁香好自責,在床畔握緊上官白玉的手,邊哭邊嚷。

“吵死了!”檮杌老大不爽,食指一彈,重重襲向丁香額心,丁香身子一軟,當下倒地不起。

若非不想讓她迸裂出滿腦殘渣濺髒了上官白玉,他絕對不會收斂力道,一擊就要了這聒噪女人的小命!

“丁香丫頭!丁香丫頭!”趙大夫蹲下猛喚丁香,發覺她只是暫時暈過去,還以為她太過擔心上官白玉的身體才會情緒激動,導致昏眩。

真是盡忠的好婢女。趙大夫不由得讚歎。

他讓兩名家丁將丁香攙回她的房裡休息,看顧白玉之事,就由他來吧。

“礙眼!”檮杌用同樣一招,擺平趙大夫。

咚,趙大夫在地板上躺平,不省人事。

“搞什麼鬼?在她身上扎十幾根針,以為她不會痛嗎?”檮杌忿忿地抽掉紮在她各處穴位的銀針,對於受傷後向來是用唾液舔舔了事,或是用法術治癒的他來說,人類的針灸療法他連看都沒看過。

細針在她面板上留下的針孔一點一點暗暗紅紅,紮了他的眼,他想也不想地攤開手掌撫過針洞,連肉眼不易見的小傷都不允許出現在她身上。

手掌滑到她上臂時,他看到不屬於針扎的傷口……鮮紅的爪痕和牙印。

有點眼熟……是他弄出來的?

檮杌比對自己的爪子,按照長度和間距,的的確確屬他所有,難道是在澡室裡擁抱她時所留下的?

澡室中燈光微暗,他沒瞧清楚,現在房內比澡室明亮,任何痕跡都無所遁形。

檮杌扯開她的衣領,露出的肌膚上佈滿激情痕跡。

“我有很粗魯嗎?”他困惑地自問。

以前他從來不需要思考這類問題,身旁從來沒出現過像她這般嬌柔的生物,對他而言那麼輕的動作,卻造成她如此嚴重的淤紅;他明明只是握住她的手臂,那兒現在卻有著淡紫色鉗痕,還有他啃咬過的頸子……真慘,吻痕只是小事,牙印子裡各有幾處較深的牙洞。

他瞪著自己銳利的黑爪,第一次覺得它們似乎太長了點,眉一凝,黑爪子緩緩沒入膚肉裡,變成修剪過的長度,還有他這一口牙,他以指腹搓搓獠牙,它們乖乖地縮短縮短再縮短,變成整齊排列的雪白平牙。

他也不懂自己為何要這麼做,只是不希望在不經意之間,十根利爪或是那對獠牙又不小心在她身上留下傷痕。

“你根本不該叫白玉,你應該改叫上官豆腐,這麼嫩……這麼易碎。”他嘲弄道,動作卻輕柔無比地為她消去身上所有傷痕。

想起躺在地板上的趙大夫對丁香說的那句話,上官白玉再不退燒,怕會損害她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