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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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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夜禍

一席酒過,徐佛善解人意,將方才自己的猜測當成趣事說了出來。

徐佛原本以為俞國振是南京來的錦衣衛,不過出於謹慎,所以特意向與她素來相識的張溥詢問是否知道廬州有個俞國振,如果不是這樣,張溥也不會突然來相見了。

“佛兒千萬別小看俞賢弟,臥子你是知道的,生性高傲,看不起多少人,可他談起俞賢弟時卻是極為佩服,俞賢弟在實學這一塊上,已經是當世數得著的人物,如果進了京城,徐學士見了一定會歡喜無比!”

“徐學士?”

“當朝禮部尚書,徐公諱光啟,也是臥子與我的恩師。”張溥肅然拱手。

徐光啟!

俞國振心中猛地跳了一下,他對於這段時間的歷史不算很熟悉,但方以智、張溥、陳子龍等人的名字還是知道,而這位徐光啟,那就更不用說了!

十七世紀便睜眼看世界,精通西學,翻譯了大量傳教士帶來的西學著作,擅於曆法,同時還撰寫了一部《農政全書》,懂得練兵,還會設計製造新式火器……

俞國振最佩服的,還是這位當代大學者研究學問的態度,他著作農書,自己在天津便親自耕種!

“原來是玄扈先生!”俞國振也肅然拱手:“我極為敬佩徐先生,只恨沒有機緣能拜見他,聆聽他的教誨!”

“哈哈,國振賢弟也不必急,臥子與密之將你的一些說法觀點整理出來,準備託人帶到京師去,請恩師他老人家點評,反正我們幾個才疏學淺,是沒辦法與你切磋辨析的了。”

張溥對於實學也有興趣,但他更感興趣的還是政治,他屢人慷慨激昂,好為壯語,兩人談了一會兒,張溥就將話語引到了時政上。

“時局如此,國振賢弟可有良方?我看國振賢弟研究實學,顯然也是有入世之意的,不知可否教我?”

俞國振微笑著搖頭,他的政治主張,如果說給這個時候的張溥聽,那就是“大逆不道”,沒準立刻張溥就要和他翻臉,說他是禍國殃民的奸黨了。

“說啊,說啊,國振不要藏私!”張溥向著徐佛使了一個眼色道。

“對,難道俞公子以為佛兒出身卑賤,聽不得這男兒的抱負?”徐佛眼波流轉,立刻目中就閃動著盈盈的光芒。

俞國振當然不為所動,不過他也明白張溥追根問底的用意。張溥這個人組織復社,對於當朝時政都是積極參與發表自己的見解,他其實是個政治活動家,因此在擇友時政治理念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標準。

只要合乎他的政治理念,那便是他的朋友,否則,便是他的敵人。

“我未曾讀過聖賢之書,因此不知道什麼大道理。”略一沉吟,他終於開口:“我只知道做好眼前之事,便是有益於天下了。”

張溥愣了一下,覺得這話語與自己心中所想的有些不對,因此臉上的笑容就少了些:“俞賢弟言下之意?”

“我以為士農工商都踏踏實實做好自己眼前的事情,那麼自然就政通人和了。”

在張溥看來,俞國振的這個觀點實在乏善可陳,但好歹與他的理念並不衝突,他心中對俞國振不免有些輕視,哈哈笑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好生教一些聖賢道理,正要開口,突然間又有丫環來道:“媽媽,故相家中使人來見。”

“故相?”張溥聽了之後注意力立刻轉移了:“周道登?佛兒與這庸碌之輩也有往來?”

“他家中在奴這買過使女……莫非又要買了?”徐佛笑著道:“張先生,俞公子,奴先去將那庸碌之輩打發了,再來聆聽二位高論。”

“俞賢弟,現今天下不安,東虜西賊內有奸黨,愚兄與志同道合之輩共建復社,俞賢弟何不也加入復社,這樣便可以結交更多友人。”

張溥說到這,有些迫切地盯著俞國振,雖然俞國振的政治態度他不是很滿意,但仔細想過後,他覺得這是難免的事情,俞國振畢竟只有十五六歲,又沒有讀多少聖賢之書,難免眼前一片茫然。;

既然如此,就讓他這個復社領袖清議鉅子,來將這個少年引入正途吧。

俞國振緩緩抬起眼,看著張溥,慢慢笑了起來。方以智也和他談起過復社,屢次想將他拉入這個組織,但俞國振知道,和東林一樣,復社魚龍混雜,雖然比起東林那群騙廷杖的要更講究實際一些,但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

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