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寶是怎麼和你們勾結上的,又怎麼殺了我俞家四房全家的口供。”俞國振道:“如果這口供讓我不滿意,羅九河!”
“在!”
“我指一個人,他不回答,你就去砍他。”
羅九河有將功贖過的機會,當然不肯放過,這一次他沒有閉眼,可是那些水賊看到前面一個同伴的慘狀,誰願再給他試刀,俞國振指著的第一個人,就忙不迭地道:“小爺爺,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俞宜勤親耳聽到這水賊招供,李進寶是奉四房之命前去與水賊勾結,目的是殺死三房堂侄俞國振,好侵吞他的家產,聽到這,俞宜勤頓時暴怒,俞家四房之間的內鬥那是一回事,可勾結水賊殘殺族人則是另一回事!;
“這還了得,這還了得,這種事情,他也做得出來,死得好,死得好!”
他那“死得好”三個字,當然是說四房一家。俞國振沒有多糾纏這個問題,接下來是問這夥水賊有多少人,他們的老巢在哪兒,那些水賊已經被嚇破了膽子,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
這夥水賊以肖八郎肖十郎兄弟為首,在巢湖中半漁半匪,總數量有五十餘人,他們此次來的只是一半,還有一半被肖八郎帶去幫私鹽販子販運私鹽了。他們的老巢就是巢湖中的一處小島,俞國振還逼著水賊大至畫出了島的方位。
當所有有用的訊息都被問出來之後,俞宜勤想到一件事情,臉色有些難看,把俞國振叫到一邊道:“四房做出這種事情,自然是國法族規都難容忍,但是若是這些賊人到官府那兒亂說,官府有著這個藉口,少不得要扣上我們一頂與水賊勾連的帽子……”
“他們不會亂說的。”俞國振森然一笑:“今日之戰,雖然我手下這些少年中有**人見了血,但還有小半手中沒有人命。”
俞宜勤覺得寒毛豎了起來,他看著俞國振:“這……這……”
“二伯,這是賊,我們不殺賊,賊就要殺我們。”俞國振冷冷地道:“他們還有二十多個同夥,等同夥再勾連更多水賊,劫牢反獄之後,我們俞氏一族,就不會有一個活口了。”
說完之後,他不管俞宜勤的反應,直接下令道:“羅九河,拿刀,這次給我睜著眼睛,砍死他。”
十五、我有佳賓
“真……真的全部死了?”
看著一地的屍體,俞宜勤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賊人就這樣被殺死了。
“與水賊廝殺,收不住手,不小心將他們全殺了。”俞國振道:“明面上就這樣說,私底下則說是我們俞氏為四房復仇。”
俞宜勤頓時明白,連連點頭:“對,對,我們俞氏為四房復仇,也算是保全了四房的名聲,哼,只不過這樣一來,國振你受委屈了。”
“嗯。”俞國振只回應了一個字,然後大聲道:“都有!”
十八個少年大半都一聲不吭,沒有了剛開始的興奮,因為今天,他們見到了俞國振冷酷無情的一面。同時,他們人人手中都見了血,也真正明白,俞國振操練他們,並不是充門面為了好看。
俞宜勤是滿腔興奮,就算沒有一個活口,但把屍首呈上去,在官府裡還是能立下一功,若是國振說的是真,那麼他或許也能得個官身!
想到這,他心裡就是火熱,騎著驢子也就覺得分外輕鬆。見拉著屍體的車子有些慢,他先揚鞭催促驢子跑了起來,自覺威風凜凜,象是一個大將軍。
擊賊的蘆葦蕩比較偏遠,所以到現在才有人看到煙起前來檢視,當他們看到放在小車上的一具具賊屍時,有嚇得筋酥骨軟的,也有大著膽子拿棍子撥弄的,更多的是圍上來看熱鬧。
高不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笑著道:“各位老少請讓讓,這是我們俞家家丁擊殺的水賊,二十八名水賊,無一漏網,為首者是肖十郎和李進寶,李進寶背主勾賊就不說了,那肖十郎大夥可都是聽過吧?”
無為就在巢湖之畔,襄安又有西江通往巢湖,因此對巢湖的水賊眾人都有所耳聞,一聽到是肖十郎,便有人道:“知道知道,他兄弟二人都是巢湖水賊……積年悍匪,官府捉拿了十多年都未曾捉到!”
“官府未捉到,現在被我家小官人捉到了!”高不胖一伸手,揪著肖十郎的髮髻將臉露出給眾人看:“有看過畫影圖形的認認,是不是肖十郎!”
“正是……馬家嫂子,馬家嫂子,快來,你家男人的大仇如今得報了!”
被稱為馬家嫂子的是個寡婦,辛苦拉扯著一個兒子,她丈夫原本是船伕,但被肖家兄弟劫殺在巢湖水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