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枕頭。抱著這個念頭,我朝前挪了半步,短戟指向他,忽聽不知和尚叫道:“快跑快跑,我剛才偷襲他時他鎮定自若、淵渟嶽峙,絕非一般高手,跑啊!”我聽了心下更慌,連“淵渟嶽峙”這種形容絕世高手的詞都用出來了,豈不是亂我軍心。牟公子忽地聳肩一笑,自豪地望著婷婷道:“婷婷,我爹爹手下有六大高手,他們都是我師傅,我不敢以絕頂高手自居,然而這洛陽城裡和我年紀相仿之人中誰敢與我爭鋒!再看看你的秦相公,他不拿兵刃我以為他不會武功,他拿了兵刃我以為他是繡花枕頭。”婷婷呸了一聲,針鋒相對道:“那是我相公不屑學武,假若他有心想學你連他一根腳趾頭都敵不過。”不知和尚百忙中贊同道:“對對,你那天唸的幾句口訣心法皆是上乘武功,你若學會我們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你”字沒出口,賈土貉揮刀斬落道:“和尚,你給我住嘴!”不知和尚大聲念道:“氣如車輪,周身俱要相隨,有不相隨處身便散亂,便不得力,其病於腰腿求之…”他這一念,鄧木蛟、賈土貉、牟公子同時愣了愣豎起耳朵。不知和尚大笑道:“秦大哥,給我揍他!”牟公子聽了不由朝後微退,立時全身戒備。可我心裡連番叫苦,這牟公子比景泰藍可要精明不止一倍,我在白馬寺前連景泰藍都沒忽悠過去又如何忽悠牟公子。
此刻,那牟公子按捺不住,閃步上前道:“看招…”頃刻間,我身形後仰,鼻子裡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緊接著牟公子全身盡化虛影,出手猶如電腦特效,頗有霧化扭曲的效果,只是不止他一個,不知和尚、鄧木蛟、賈土貉全部都是這樣,我這才覺得眼皮上瞬間壓了千斤巨石,眼前將黑之際,餘光朦朦朧朧瞥見了很多女子,這便暈了。等我再睜開眼睛四周已變換了景緻,第一感覺是不是回到了現代?第二感覺我是不是死了?周圍黑暗陰冷,頭頂一線天光斜射下來,在水潭上留下碩大光斑反射洞壁。心想地獄陰間不是這般模樣,我側頭環顧左右,不知和尚、牟公子、鄧木蛟、賈土貉和我五人一字排開反綁在木樁上,在一個牢房式的巖洞裡,說它牢房乃是因為有道木柵欄,柵欄上有木門,門上有鐵鏈和掛鎖。我身子被捆綁得嚴實,掙扎之下全身軟綿無力幾乎是虛脫,感覺和婷婷剛大戰完洩了一般。我見其他幾人都還沒醒,叫道:“不知和尚,不知大師。”一叫之下他們四人全部抬頭驚醒,跟著便是無力掙扎,看情形和我一樣各個成了階下囚。
牟公子驚恐道:“鄧師傅、賈師傅,我這是怎麼了,全身無力,提不上勁。”鄧木蛟沉嘆道:“我們這是中了敵人暗算,同時也中了某種毒,失了內力。”牟公子探出頭瞧了瞧我和不知和尚叫道:“婷婷呢?婷婷呢?”我搖了搖頭,心道這牟公子還真是痴情,痴情到有些可憐和可悲了。不知和尚朝我咧嘴笑道:“秦大哥,你真不懂武功啊?”我也笑道:“你真是和尚嗎?”不知和尚道:“哪個天生是和尚的,我做和尚也就三個月,我以前是…”他話尚未說完,就聽木柵欄外腳步聲響有人走近過來。我和他們四人屏息凝神,均想瞧瞧是被什麼人擒住,然而木柵欄前人影出現,我們幾個齊齊瞧得瞠目結舌。來的四個皆是女子,是女子也就罷了,只是四女不僅各個相貌出眾堪稱絕色,身材更是火爆,即便身材、容貌絕佳也可接受,可叫我吃驚的是她們的裝束,四女全部都是心衣短裙,袒露到幾乎沒穿似的,四女八峰高聳,半遮半露,又因身材高矮錯落起伏,簡直就是綿延的|乳峰。還不止這些,四女披頭散髮或是長髮凌亂,頭上也有簪釵,只不過用途不是固定頭髮,反而是為了張顯個性,顯得自己和別人與眾不同,更駭人的是四女手裡提著皮鞭和刑具,森森地瞧著我們,彷彿要將我們生吞活剝了。
我目光直勾勾落在她們的胸脯上心嘆道:我的天吶,這還是在東漢嗎?這四位姑娘如果再刺些大膽的紋身,然後濃妝豔抹,打上黑紫的煙燻妝,嘴裡叼煙腳下高跟鞋,眼神輕佻冷漠些,簡直就是一群現代女流氓。我這正瞧她們心衣款式,目測佩什麼罩杯,就聽鄧木蛟大笑道:“難道是上天眷顧老夫,將我送來女兒國了,我喜歡,我各個都喜歡,哈哈哈…”我心笑道:這老色狼還真敢開口,是不是覺得自己死到臨頭了也要爽一把。不知和尚道:“阿彌陀佛,色既是空,空既是色…”我偷眼瞧去,這傢伙目光也不老實,果然是個新和尚。那四女也不搭理我們,開鎖卸鏈推門走了進來,四人各個毫無顧忌地瞧著我們,好像我們是被挑選的獵物一般,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們一個都不好惹。然而我還發現,她們四人的短裙顏色各不相同,紫、白、金、青,難道是某個邪教的四大護教魔女?四女瞧完齊齊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