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的素白衣袍,與桌案對面的拓跋茹那身梅紅色的錦袍相襯,更是顯得蒼冷素白,而拓跋茹也更是豔麗。兩種顏色較勁兒似地,刺人眼目。
拓跋晗看著難過,嚴恩斷斷續續的哭聲,更是讓他五臟六腑就糾結劇痛。早知如此,他該寸步不離薇兒,也不知她現在是否安好,派出去的人到現在竟也沒有訊息。
莫卿賢更是如坐針氈,“恩兒乖,別傷心了,快吃飯吧!”
“為什麼你們都不傷心?你們是不是都盼著母妃死?”嚴恩淚眼婆娑,好不可憐。
“伯父當然也傷心,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是應該節哀順變。”莫卿賢說著,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神情愴痛的拓跋晗,“晗弟,快吃飯吧。”
嚴恩拿著酒壺跳下椅子,繞到拓跋茹身側,“皇姑母,我母妃死了,你不傷心麼?”
“……傷心,當然傷心。”她忙擠出兩滴淚,佯裝慈愛地拿著帕子給嚴恩擦了淚,手指卻不由輕撫他如拓跋晗年幼時一模一樣的臉,“我可憐的孩子,自此沒了娘疼愛,以後,就把皇姑母當做孃親吧,皇姑母會將你視如己出的。”
“好!”嚴恩舉高酒壺給她斟滿碧玉酒杯,眨巴著無邪的眸子說道,“這是我為母妃準備的酒,是葡萄做的,酸酸甜甜,可好喝呢。既然你傷心,就喝一杯吧,當我孝敬皇姑母的。”
“呵呵,恩兒真乖。”這四歲的孩子可比素紋那死奴婢強多了。拓跋茹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酸甜中略帶著一點點苦味兒,卻香醇繞舌,一杯喝完,又忍不住想多喝幾杯。
嚴恩見她欲言又止,便又主動給她倒了一杯,“皇姑母若喜歡,恩兒再給你斟滿。”
“呵呵,好啊!”
拓跋晗見嚴恩不但不哭了,似乎還有些喜歡和拓跋茹相處,不禁鬆一口氣,小孩子的苦惱總是如此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他並不樂見嚴恩親近拓跋茹,可總比他哭啞了嗓子好些。
但是,半個時辰後……
他檢查過嚴恩的課業,正幫小傢伙沐浴,卻聽到宮廊上有怪異聲音傳來,他忙把嚴恩與浴巾裹住,抱到床上,“恩兒自此擦乾淨,父王去去就來。”
“哦,好。”
見拓跋晗走出去,小傢伙狡黠一笑,急急忙忙穿上小寢衣踏上小靴子也跟了出去。
“啊——哦……”
那分明是拓跋茹的聲音,這聲音好像就是從她房內傳來的,因為石壁石牆迴音重,這才能真切聽到。
拓跋晗走到拓跋茹的房門口卻見房門沒關,他一推便開了,房內只燃了一盞蠟燭,而地上四散著鎧甲,刀劍,錦袍,髮簪,靴子……更叫人想不到的是,寬大的床榻上三個男人一個女人正糾纏在一起,而那個披頭散髮宛若瘋子一樣滿臉酡紅忘情沉醉於歡愉的女人,正是他曾經憐憫卻又視如親姐的拓跋茹。
他倒是無怒,只有些驚訝。
天山老人的唯一嫡傳女弟子,肅安王朝尊貴的四長公主,被嚴薇懷疑暗戀他的皇姐,本質竟是這般無恥下賤,她真是得了她那位與護衛私通的母妃的遺傳。
床上的拓跋茹察覺到門口有人,不禁~看過來,當她發現那偉岸的身影
是拓跋晗時,仿若一盆冷水從頭上淋下來,頓時恢復神智,忙推開身旁的三個護衛,拉住被子裹住身體。
“晗……我……”她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狀況,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卻又不容自己辯駁。
那三個護衛來不及穿衣服,倉皇無措地跪趴在地上,“王爺饒命,是長公主傳召我們……傳召我們侍寢的。”
“能被皇姐選中是你們的榮幸,繼續,當本王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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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惡毒了,恩兒天真無邪滴小娃兒,誰會懷疑他和這種毒有關呀……給賞,給賞哈!
第170章 妃常好孕【170】
他客客氣氣的帶上門,卻見嚴恩散著溼漉漉的頭髮,正不安地站在牆根裡小心翼翼地瞅著他。
“恩兒,我不是讓你呆在房裡嗎?”這小子一向聰明,有些事無師自通,而有些事更是一點就透,這種少兒不宜的事,他還是少聽少見的好,免得學壞。
他正朝嚴恩走過去,拓跋茹房裡便傳來尖利的嘶吼,“滾,都滾出去……”
三個護衛都狼狽地抱著衣服奔出來……
嚴恩好奇瞅著他們,呀!還有露屁屁的哩!他忍不住問拓跋晗,“父王,皇姑母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