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都如隔三秋。
“可能再過一會兒那人就來了,不能錯失良機。”
“已經過了子時,恐怕今晚不會來了。”他不由分說地抱起她飛下亭子……
他們剛剛離開,柔心居的西牆處便飛身躍入一個黑影,腳步無聲地極快奔向正堂,從視窗閃入室內。
坐在視窗的柔妃一驚,忙關上窗子。
“你來了?”
黑衣人細細打量著面前的柔妃,眸光細細描畫過她與嚴薇一模一樣的飛鸞髻,又抬手拂過她細緻的鎖骨,撩開她的紗衣,勾住她纖細的裙帶……
柔妃緊盯著他頭罩上一雙幽深的眼睛,因他的觸控與眸光裡閃爍地灼熱而羞紅了雙頰,她抿了抿唇,傾身依進他寬闊的懷中,發現他沒有推開自己,不禁欣喜。
他幽冷質問,“事情辦得怎麼樣?”
若他不說話,她便會自欺欺人的以為他是為她來的,可……“失敗了。”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實在讓我失望!看樣子,你也沒有什麼大用處,我更沒有必要在你身上浪費心力。”
他轉身欲走,卻被她自後死死抱住腰部。
“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不要離開好嗎?我已經等了你大半個晚上……”她硬著頭皮,大膽地在他身上試探撫摸,見他沒動,她忙又繞到他身前,踮起腳尖,隔著他臉上的黑布吻住他的唇。
他卻嫌惡地一掌揮出去,毫不憐香惜玉地打在她的臉上。
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經得住這一掌?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唇角血絲滲出,髮髻上的金步搖也砸在地上,“你——為什麼?”她捂住臉,眼淚滾下來。
“她不會輕易流淚……”
見他走過來,她忙擦了淚。
他蹲下,冷聲一笑,“這才乖。”話音落,他狠如鷹爪的手揪住她的手臂,將她丟到床上。
她趴在被褥上,尚未來得及起身,便被按住後背,長裙被撩高,褻衣被撕碎,一陣乾澀的劇痛從下~體傳來,隨即便是狂風掃落葉似地侵襲,她不敢出聲,只得死死咬住被褥……
不屑片刻,痛楚消失,取而代之地是強大深沉的歡愉,她忍不住弓起腰身極力配合,腦海中卻詭異閃過另一副畫面,是拓跋晗和嚴薇在書房裡相擁交纏的一幕。
她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力氣,不甘心地掙脫開他的鉗制,轉而將他推坐在床上,騎坐到他身上,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報復似地冷笑,“事情雖然沒有辦成,可我卻看到了這樣的畫面,書房裡,她就是這樣和王爺抱在一起的,就算被我撞見,他們還是沒有分開……她是個賤人!一點都不值得你喜歡!”
他頹然仰躺在被褥上,身體繃緊,已然僵硬,只麻木由著身上的女人需索。
驚覺她不安分的手要來解頭上的面罩,他憤然將她推下床,整理好衣裝,如來時一樣,步履無聲地躥出窗子,不見了蹤影。
地上的柔妃自嘲苦笑,惱恨撕扯著身上的衣袍和髮髻,“我不要做她,我不要……藍羽,和我搶男人,你不得好死……”那個女人已經是王爺的女人,他竟還會為她如此傾心?為什麼?
她瘋子似地又哭又笑,滿心憤恨全都發洩在拓跋晗與嚴薇賞賜給她的那些名貴寶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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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嚴薇歪躺在亭子裡翻看著幽冥門的賬簿,一心二用的聽著嚴恩從旁背誦新學的詩詞。
小傢伙背誦地磕磕絆絆,有幾個詞錯了,她佯裝不知地沒有點破,直到最後一句他實在記不起,她才開口幫他背下去。
嚴恩錯愕瞪大空靈的眸子,“母妃剛才明明沒有聽呀,怎麼知道恩兒背到哪一句了?”
“你看到的,並不一定是事實,記住這句話。回去好好溫習吧,下次不只讓你背,還要罰你解釋清楚詩的寓意。”
小傢伙拉下小臉,“父王就不會這麼嚴厲,恩兒背錯了他也會及時糾正,恩兒背完了,父王自會解釋。”
“好,既然如此,你就再去你父王那裡背一遍吧。”
“母妃……我……我錯了。”別再背了,“我給母妃練劍瞧瞧吧,父王新教了我幾招呢。”
“既然你這麼乖,那就練吧,練完一個時辰,再去溫習課業。”
“……”早知如此他就不說練劍了!小鼻子皺起來,卻還是從腰間抽出短劍去亭子外的武場上比劃起來。
素紋沿著迴廊走過來,“小姐,柔妃來請安了。”
嚴薇若有所思地揚起唇角,“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