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了害什麼羞?還早呢,離早朝還有半個時辰,足夠你補償我昨晚的孤苦寂寞了。”
她哪是害羞?她是怕他繼續鬧下去,弄得自己連床都下不了,還要被他揪去大殿上和那群老匹夫對陣。
“我不要和你講話,臭狐狸!”狡詐又可惡,就知道欺負她。她可不想鬧笑話。
見她逃似地出了內室叫丫鬟進來服侍,他只能隱忍蠢蠢欲動的燥火。
嚴薇的朝服有三套,比照配合拓跋晗朝服的繡樣、顏色、佩飾搭配,用她自己的話,簡稱為帝后情侶裝,一套紫金龍、鳳袍,一套正規的金色龍、鳳袍,還有一套黑色龍、鳳袍,式樣繁複,穿戴講究,讓嚴薇連連咋舌稱奇。
今兒兩人都穿的紫金色的,嚴薇不禁懷疑拓跋晗是何時差人為她繡制的。
紫色錦袍穿上身,她看到背後的鏡子裡自肩背處長長曳地一丈長繡了鳳翔九天,富麗驚豔,霸氣更不亞於他的龍袍。另搭配護肩,翹首的肩胛處繡著祥雲牡丹,明秀中又讓她多了幾分英氣。
飛鸞髻搭配鳳冠,飛鳳銜著三串珠鍊墜在額前,愈襯得本就明豔的俏臉傾城絕豔。
依照她對古代衣裝的瞭解,就算做一件普通樣式的錦袍,最快的繡娘單單刺繡也需得三五日,而她背後的鳳翔九天目測有兩丈長,圖樣複雜,而整個袍子上無論是袖口,領邊,袍邊,都有薔薇花藤的圖案,就算尚宮局的人手再多,要做成這套衣裝恐怕也要一個月。
“拓跋晗,你到底何時準備的這衣裳?”
早已穿好龍袍的他坐在窗前的茶几旁翻看著早朝要議的摺子,抬手遣退了丫鬟,應道,“要聽實話,還是聽假話?”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仍是有些不可置信,“假話。”
“假話是上個月開始做的。”
“實話呢?”
“從西北凱旋歸來稱帝時我就著手準備了。”
俗話都說男人的假話最是甜蜜,可他的實話卻讓她感動地全無招架之力。
她含淚走到他面前,靜看著他專注於奏摺的神情等待他抬起頭,“晗,你不看看我嗎?”她不是沒有注意到,從剛才丫鬟們幫她穿衣開始,他就一直低著頭看摺子。
“不看。”
“為何?我穿著很好看呀,你為我準備了這樣美的衣裳,卻不看我穿上它的樣子,豈不可惜?”她想讓他第一個看到。
“我怕一看就成了出不了房門的昏君了。”
女為悅己者容,她不想去朝堂上和那群不之所謂的臣子吵架,只想穿上他精心為她準備的衣裳,獨自綻放美麗給他看。“……若是如此,我寧肯不穿了。”她作勢要脫掉。
他左手精準而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腕,右手放下摺子,這才抬眸打量她,卻又怔然暗歎,相視無言。這美,與昨日穿那件飄逸袍服的她不同,反倒雍容端莊超乎他的想象。
她坐在他的腿上,螓首靠在他肩上,柔聲細語地撒嬌,“晗,我可以不去上朝了吧!”
“這會兒投懷送抱已經晚了。”
“你捨得讓別的男人看到我這麼漂亮的樣子?”
他揶揄,“你還真是臉皮厚,我還沒誇你美……”他的唇被堵住,芬芳柔軟撞了他滿懷,他按住她的肩想抗拒這太明顯的美人計,身體卻已經背叛了他的心,手臂也不聽話地環住她細軟的腰肢。
“薇兒,不要以為你這樣就能逃過。”
“我沒想逃,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她一邊在他臉上頸上細細地媚~惑需索著印下清甜的吻,手不規矩地扯開他的腰帶,探入他的衣內,靈敏地滑入他的腿根……
“薇兒,別胡鬧!”
她婉轉嚶嚀,仍是吻他。
他因她一下一下的撫摸無助地倒抽冷氣,“妖精……馬上住手!”突兀的快~感像是一道電流沿著脊背湧上腦門,他大喘著粗氣,脖子上也筋脈緊繃,“薇兒……”她梳妝打扮耗去了
半個時辰,再趕去皇宮該遲了。
“遲了就讓他們等等。”她嬌軟的身軀從他懷中滑下去。
當看穿她的舉動之後,他忙抓住她的肩,“停!停!停!”他最怕她的丁香舌纏上身,一旦如此,她提什麼要求他恐怕只有點頭的份兒。
她無辜地笑看他滿是掙扎的俊顏,“陛下真的想慾求不滿地面對臣工們爭論國事?”
他天人交戰地推開她,整理好朝服,“上朝!”這妖精,等他得空再好好修理她!
坐上馬車,他冷著臉一聲不吭,滿腹怒火地翻